司空堇一直不動聲色的瞄著帝北尊,腦袋里晃過昨夜的一幕幕,許久,倒也沒見帝北尊出聲,依稀蒼白的臉上因為剛剛服下凝力丹倒是找回了一些血色,想起自己此時被子下是那光溜溜的身軀,司空大人眼底難得的掠過一抹淡淡的羞惱。
兩人的目光就那么交戰了片刻,最后,還是司空大人首先敗下陣來,她也不矯情,氣惱的開口,“你得對我負責。”
說著,司空大人低頭看了自己一眼,然后又抬頭看了看帝北尊,秀麗潔白的臉上難得浮起些許淡淡的紅云,見帝北尊的目光一閃,頓時又羞澀的把頭埋進被子里去,這會兒倒是一副小女兒家的羞澀矜持的模樣。
帝北尊微微一怔,冷艷的臉上隱約閃過一道詭譎的異樣,盯著司空堇看了許久,然后才大步流星的朝司空堇走了過去,一邊云淡風輕說道,“腦袋里就不能想點別的?衣服不是本殿換的。”
這話落下,司空大人一愣,沉寂片刻,再低頭看看自己裸露的肌膚,抬頭一看著帝北尊那淡然的神色,當下就怒了,一腳踢開被子,立馬躍下床,義憤填膺道,“你說什么?衣服不是你換的?那是誰換的?誰換的?”
帝北尊微微蹙眉,沉默以對。
“我問你話呢,你讓誰給我換了?”
司空堇所有的矜持羞澀瞬間統統不見,臉色很是陰郁,腦袋里一陣痛,好像有一顆炸彈在腦袋里突然炸開一般,“帝北尊,我想你應該明白這個秘密對我來說有多重要,你以為我堅持了這么久是為了什么?若不是因為這個秘密,我何苦將自己搞得那么狼狽不堪,何苦連自己的清譽名聲都舍去?我司空堇從來不相信任何人,經過那么多的事情之后,我以為……”
帝北尊看著司空堇清秀挫敗的臉,良久,才忽然抬手,將手上的衣服遞了過去,語氣倒是緩和了下來,“本殿記得,本殿帶你回到這里的時候,你的神智依稀清醒。”
此話一出,司空堇腦袋里便隱隱約約閃過一些破碎的片段……
當時……
好像是她自己神志不清的撤下身上的濕衣服,然后……
然后就沒有印象了……
“你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是不是?”
司空堇匆忙的換上袍服,披著滿頭的秀發幾個大步來到帝北尊身旁的榻上坐了下來,臉色陰晴不定。
帝北尊看了她一眼,抬手倒茶,沒有答話。
司空堇恨得咬牙切齒的,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氣憤至極的冷哼了一聲轉過頭去,憤怒道,“帝北尊,我已經覺得我夠卑鄙無恥的了,沒想到你更是這卑鄙無恥狡詐陰險之最!你恐怕一早就料準我會出手,故意給我行方便,把我當槍使,卑鄙小人!”
她說怎么可能那么巧,每一次都是那么準時的出現?
原來這男人才是隱藏最深的人,將大雍攪成一鍋粥,連天圣的拓拔鈺也卷進去了,而他卻是隔岸觀火,坐收漁翁之利。
柳章一完蛋,柳家勢必大受打擊,早已經打壓三大家族的皇族立刻抓住機會,削弱柳家的實力,而經過這件事之后,幸崎天跟季氏一族絕對達成結盟,而且對于幸崎宇跟柳氏一族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內斗的形勢更加嚴峻,因為此時而出手的拓拔鈺,也會成為幸崎天跟季氏一族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