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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戰火喧天

      <?xmlversion='1.0'encoding='utf-8'standalone='no'>\rw3cdtdxhtml&gt;\r\r\r\r<title></title>\r\r\r\r<h3id="heading_id_2">第7章戰火喧天</h3>

      奈布巴都的軍隊在邊境線上停住,悶雷般的馬蹄聲靜止,草原上只剩呼嘯而過的狂風。

      穿著紫色火焰祭袍的主祭馳馬來到陣前,這人年約五十,高鼻大眼,褐色的頭發,身材雄壯。

      “我是喬恩,奈布巴都的喬恩主祭,達珂薩司在哪?”他挺起胸膛高聲大喊。

      達珂不耐煩地挖著耳屎,蜜兒策馬上前,高聲道:“我是執政官蜜兒,有話快說!”

      她沒練過武功,聲音細弱,在草原上難以及遠,喬恩喊道:“讓能說話的人出來!”

      “叫楊衍來見我!”達珂輕輕挑動眉毛,昂聲道,“我為薩神處置瀆神者!”

      “想見神子就去奈布巴都參拜!”喬恩喊道,“古爾薩司讓我提醒您,達珂薩司,如果敢侵犯奈布巴都的邊境,奈布巴都會制裁您!”

      “廢話太多了!”達珂嘀咕著,她不想浪費時間。蜜兒擔心達珂沖動,勸道:“快要天黑了,我們何不再等幾天,看神子會不會現身給個交代?”

      “沒有神子!”達珂回答,“奈布巴都只有瘋子跟傻子!”

      “如果再不退兵,”喬恩繼續他的喊話,“草原上會有很多阿突列的尸體!”他哈哈大笑,“至于那位美麗的女官,不用害怕,到時你會有很多強壯的丈夫!”

      達珂雙腳一夾,馬匹驟然沖向喬恩,身后的阿突列騎兵跟著奔出,五五成列,幾百個方塊井然有序地發動沖鋒。蜜兒吃了一驚,旗海在風中招搖,無數騎兵從她身邊涌過,頃刻間將她淹沒,直到隊伍奔出后,后方的擂鼓聲才響起。

      喬恩調轉馬頭向隊伍后方退去,奈布巴都的騎兵以逸待勞,準備迎接阿突列的沖擊。

      馬匹未到,弓箭先至,箭雨從奈布的衛隊后方飛出,黑壓壓一片,宛如一朵殃云從天空中壓下。

      阿突列的騎兵們舉起圓盾護住身前,穿透縫隙的弓箭射中周護不全的騎手,一排排馬匹倒下,后方的馬匹飛躍而過,達珂揮舞雙刀掃開箭雨,隊伍的速度沒有絲毫遲緩。

      忽地,達珂將彎刀入鞘,阿突列騎手與她同時揚起弓箭。在平原上與阿突列騎兵開戰是最愚蠢的,他們有五大巴都最優秀的騎射之術,也是最強的平原騎兵。

      達珂射出的箭引領攻擊的目標,指向敵人前鋒隊伍后方,整齊劃一的箭雨落在奈布巴都密集的騎隊中,不知道倒下了多少人。

      “殺!”達珂沖入陣中。一面圓盾要抵擋達珂的彎刀,達珂的刀鋒在揮下時轉過一個詭異的弧形,一條血淋淋的手臂落下,從舌根發出的駭叫才抵達喉嚨就跟著鮮血從氣管中噴出。

      血,見血之后的達珂更是興奮。兩柄長刀一左一右向她揮來,達珂低頭避開左邊那柄長刀,右手彎刀架開右邊的長刀,左手彎刀已勾進對方腰間皮甲,用力一拉,刀尖鉤出一小段腸子,她的親衛隊補上致命的一槍。

      達珂放過左邊的敵人,因為她看到前面有更多的敵人,她騎的馬不一定是最好最快的,但性子一定最烈,因為烈馬不懼怕戰場的廝殺,受傷后只會更激烈地奔騰。

      一名戴著頭盔的小隊長上前迎戰,他披掛著厚實的硬甲,但他沒預料達珂彎刀的詭異走勢跟速度,彎刀從鼻根插入,現在他有四瓣嘴唇了。

      達珂把彎刀舞得如同兩面巨大的圓盾,靠近的人甚至看不清她的手臂,看不出她手上有沒有刀。衛隊為她掃蕩周圍,但保留她沖鋒的路徑。

      四名騎兵企圖包圍,才剛靠近,達珂左手彎刀斬下其中一柄長刀,右手彎刀勾穿對方胸口,避開長槍的同時割了一個腦袋。一柄長刀貼著她顏面過去,她雙刀同時插入對方肩膀將人勾下馬,交給自已的衛隊分尸。最后那一人想逃,達珂從后追上,削了他的腦袋。

      沒有一個男人,就當達珂這樣想時,她聽到身旁侍衛隊的慘叫聲,扭頭望去,一道銀光如傾泄的瀑布飛來。

      是個高手!達珂右手彎刀架開長刀。

      那人穿著小隊長衣服,為了避免護甲妨礙行動,只著輕便的皮甲,他大喝一聲,長刀掄轉如飛,交叉來回連劈七刀,快捷無倫。

      但這絲毫沒有影響到達珂,對達珂而,這太慢了。揮出第三刀時,達珂就斬斷了他的右手,一把彎刀刺入他大腿,一刀將他頭顱斬下,又一刀從他未著堅甲的腰間掃過,他零碎的尸體兵分兩路從馬上落下,頭跟腿在左側,軀體跟手臂在右側。

      達珂沒有片刻停留,立刻迎上下一波敵人,旗幟迎風翻飛,“咣啷啷”的鈴聲是死神的腳步聲。

      奈布的騎士在數量上占據優勢,潮水一般從四面八方包圍而來,像個口袋迅速罩住達珂的騎兵。五五方陣是阿突列騎兵的戰斗方式,以二十五人的方隊為一組,遇到零散隊伍就殲滅,遇到大隊就相互周護拒敵。他們久經訓練,外圍以盾與長刀防護,內里以長刀與弓箭支援,一人倒下,后邊的補上,即便戰死到剩下三人也可以背靠背應戰。不僅有快速突擊的能力,也有堅固防守的能力。

      但奈布的隊伍并不急于進攻,他們不斷來回縱橫,切割阿突列的騎兵方陣,井然有序地將五列五行的方陣切成一塊塊零散的豆腐。他們想用人數優勢包圍阿突列騎兵,將方陣割裂開來使對手互相間不能支援,再一舉殲滅,顯然經過了破解阿突列方陣的長期訓練。

      遠處的蜜兒看不清楚戰局,只能依靠斥候回報戰況了解局面。

      “報!戰場很亂,我們的隊伍被切割零散!”

      “報!前鋒二十五個小隊全部失陷!”

      “報!第三十二、五十七隊的旗幟倒下了!”

      蜜兒越聽越是心驚,奈布巴都真的作好了準備,她不由得擔心起達珂。

      “報,一零二、一一八、第七大隊的旗幟倒下了!”

      “薩司在哪里?”蜜兒焦急詢問。

      “薩司在奮勇殺敵!”

      “不要說廢話!”蜜兒發怒,“薩司深入敵陣了嗎?”

      她驚覺自已說的也是廢話,達珂肯定深入敵陣了。她抬頭望天,黃昏的余輝映在戰場彼端,不知不覺中,視線里的戰場已一片模糊。

      “報!達珂薩司沖開了敵方的鋒線!”

      “報!奈布騎兵從兩側包圍住了我們的隊伍!”

      “報!薩司帶領隊伍往右翼沖擊!”

      “報!薩司擊破右翼的包圍了!”

      “報!我們阻擋住左翼的攻擊,敵軍士氣低落,正在潰敗!”

      蜜兒不敢置信,敵人的隊伍正在潰散,左右兩翼不斷敗逃。沒有比勇往直前奮勇殺敵的將領更能帶動士氣,阿突列騎兵是草原上最精良悍勇的騎兵,不僅因為訓練充足,也不因他們盛產好馬,而是因為他們打從骨子里堅信殺敵最能榮耀薩神。他們無懼死亡,因為死亡只是回歸薩神的懷抱,雖然五大巴都的子民都有這信念,但沒人比阿突列巴都更堅定。

      太陽逐漸西斜,蜜兒心想,是不是該撤退了?

      “薩司,快要黃昏了,我們該撤回了。”侍衛隊提醒他們驍勇的薩司。達珂也發現天色漸漸昏黃,照理說雙方都該收兵,入夜后視野不明,此時作戰對雙方都沒有好處。

      她放肆大笑:“今天玩得不夠,明天再來!”

      號角響起,阿突列騎兵維持著陣形逐漸向達珂的旗號靠攏,幾乎同時,大部分潰散的奈布巴都隊伍開始向阿突列后方聚集,隔斷達珂與營寨間的退路,將達珂的隊伍孤立。

      “他們想干嘛?”達珂皺眉。

      不對勁,看到奈布隊伍移動后,蜜兒立刻察覺到不對。她忽地想到,古爾薩司肯定料到阿突列會來,但那名主祭……明明已經下午,還有時間,對方主帥為什么要侮辱自已,挑釁并不急于進攻的阿突列巴都?難道在引誘達珂發動攻勢?

      “報!我們已經看不清戰場,奈布的懦夫阻擋在我們中間!”

      “薩司在哪里?”

      “薩司帶的隊伍非常深入!”

      該死,中計了!蜜兒下令:“讓奴隸搭建營帳,休整的隊伍作好御敵準備,我們要去援救薩司!”

      “沖過去!”達珂下令,“沒人可以阻擋阿突列騎兵!”

      達珂驟馬前沖,阿突列方陣再次成形,沖擊后方的奈布隊伍。但這一次沒那么容易,綿密的箭雨阻擋住前路,達珂掃開箭雨沖出時,迎接她的是層層疊疊足有一丈多高的盾牌,結成一面墻擋住阿突列的進攻。

      達珂從馬上飛身而起,越過盾墻,彎刀像青稞田里的鐮刀,把人頭當成作物收割。大量盾牌向她擠來,盾牌后穿出長槍,從四面八方刺來。伴隨一聲尖銳的呼嘯,達珂高高躍起,踏在一面盾牌上,順手把盾手的腦袋削去半邊,腦漿混著鮮血是她最喜歡的氣味。

      但這樣的攻勢無法撼動這面盾墻,更多盾牌與長槍向她襲來,達珂身子一歪,和身在盾牌上翻滾,驚險避開長槍。一股大力將她高高拋起,親衛隊趕來救援,天色逐漸轉黑,奈布巴都的隊伍也沒反攻,只是用盾墻死死抵住阿突列沖陣。這面盾墻連悍勇的阿突列隊伍都沖撞不過,接連兩次沖陣沒有得逞,達珂正要下令繼續進攻,天色已然昏暗,視野漸漸模糊。

      親衛隊勸道:“薩司大人,先緩緩,夜戰對攻方不利!”

      察覺中計的達珂怒氣更盛:“狡猾的懦夫!”她高舉彎刀,“他們不想讓我們回營,我們今晚就地休息,明天一早再繼續戰斗!”

      達珂下令后撤,在草原上重新聚集隊伍。蜜兒聚集剩余的隊伍正要去救援達珂,有人勸道:“蜜兒執政官,入夜后戰斗會非常混亂危險,舉著火把的隊伍在黑暗中就是弓箭的活靶。”

      “薩司被困在里面!”蜜兒竭力壓制焦急。

      “阿突列巴都的戰士最善戰。”護衛勸道,“古爾薩司用了愚蠢的戰術,等到天亮,我們跟薩司的隊伍一夾攻,橫擋在我們面前的衛祭軍會像牛羊一樣被屠宰。”

      蜜兒知道這個最粗淺的道理,但如果是古爾薩司的陷阱,就不會這么簡單。

      達珂將隊伍收攏。草原上的夏夜并不寒冷,他們割草,派人在附近找尋可燃的植物堆起篝火,將馬匹相互系起,取出隨身攜帶的干糧跟水壺果腹,達珂下令把還沒開始腐臭的馬肉割下來烤。

      這次出征,達珂帶了超過兩萬名戰士,除了巡守圣山的隊伍,幾乎都來了,這里有阿突列大部分精銳,可洛主祭帶領的一萬五千主力明日才會抵達。這次沖鋒有五千人跟著自已,兩百個小隊,戰力依然充足,蜜兒那還有兩千五百人守著營寨。蜜兒不擅長戰斗,但文班大隊長會分擔她的工作,達珂并不擔心,她打算好好睡上一覺,明日才有力氣殺人。

      正要躺下,她突然感覺到隊伍的騷動,達珂皺著眉頭起身望向遠方。天色方黑,但火光沖天,奈布巴都隊伍方向亮起了耀如天光的火把,數量綿密,自遠方而來。

      “斥候回來了嗎?”達珂詢問,沒等多久就聽到了她要的消息。

      “是奈布巴都的隊伍,有大批增援,至少有一萬人!”斥候驚慌喊道,“他們早就建好營寨跟防御工事,這是個準備好的陷阱!呃!……”

      一顆人頭落了地。

      達珂在馬靴上擦拭彎刀,這斥候的語氣讓她厭煩,她懶得再聽。她拉過馬匹翻身上馬,往北面的奈布隊伍奔去,親衛隊不需吩咐就緊跟在后。

      不遠處的草原上早搭建了上千個營帳,還有鹿角與壕溝,數以千計的火把明晃晃亮著。竟然早就在這么個地方建立營帳,而且是無險可守的地方?那只綠眼狐貍早就在算計自已,他打算在阿突列騎兵最擅長的平原上打敗阿突列?

      “薩司,現在很危險!”侍衛隊長倫納特說道,“可洛的大隊還要兩天才會抵達,雖然野營幾天對我們沒有影響,但他們已經建筑好防御工事,我猜他們明天就會發動總攻收攏袋口。留在營中的隊伍不夠,而且蜜兒執政官沒有打仗的經驗,文班大隊長如果無法攻克阻礙在我們之間的盾陣,我們會被夾擊!”

      達珂笑得身上的鈴鐺不住搖晃:“阿突列的隊伍還怕戰斗?”

      “他們不會跟我們戰斗!”倫納特說道,“他們會準備足夠的弓箭,靠著人數跟箭海逼迫我們后退,用后方的盾陣卡死我們!在平原上對騎兵進行這樣的包圍是愚蠢的,但他們抓到時機,選在接近黃昏時發動攻勢,怪我們沒有趁早識破……”

      如果不是達珂莽撞地深入敵陣,或許阿突列騎兵早已撤退,但達珂并不是會反省自已的人。除了蜜兒,通常不會有人給她建議,而如果有人膽敢給她建議,尤其在戰場上,那就表示事態很嚴重。

      她望向營寨深處,一座巨大的營帳聳立這中軍位置,周圍點滿了火把。

      “讓戰士們好好休息。”達珂說道,“無論他們想用什么陰謀打垮我們,我們只會用彎刀與弓箭回應!”

      “汪其樂在想什么?”李景風問道,“他會乖乖放手下離開?”

      “不然還能怎樣?”高樂奇反問,“扣著人不放,早晚會內亂。他不笨,讓愿意跟隨他的人留下,不許帶走馬匹糧食,留在其樂山的流民很富裕,只要神子不違背約定,幾千人在山上還是可以活得很好。”

      “汪其樂不會覺得好。”李景風說道。

      “你倒是幫他想個辦法啊。”高樂奇攤攤手,“不過你那三十個孩子還在他手上。”

      塔克為李景風倒了杯葡萄酒,問道:“楊衍的病情怎樣了?”

      李景風坐在亞里恩房間鋪著絨毛的椅子上,沉默片刻,道:“沒有更好,也沒有更壞。”

      “你還沒找到殺古爾薩司的機會?”高樂奇問。

      “沒這么簡單,我想先把后面的事厘清。”

      古爾薩司還沒醒來,當然李景風沒打算把這事告知他們。

      “什么事情?”

      “我能做的事,還有你們之后的事。”李景風說道,“我殺了古爾薩司后,你們打算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我想做的事已經跟你說過了。”塔克插嘴,“我們會壓制祭司院,取回亞里恩宮的權力,與其他巴都和談,與九大家簽訂和平協議,赦免流民,解放奴隸。”

      “赦免流民需要神子吧?”

      “那是政治上的問題。”高樂奇說道,“不容易,但不會辦不到。”

      “那我也說說我要的條件。我們上次的討論還沒取得共識,我想在這里作最后確認,你們不許傷害神子,不能傷害娜蒂亞與她的家人,還有哈克等與神子相關的人。”

      塔克跳了起來:“你想背叛我?!”

      “不是。”李景風揮手阻止塔克發脾氣,“他是我的朋友,亞里恩大人,我沒有背叛您,也沒透露任何您與汪其樂的籌劃。我知道你們想做什么,但只未提,您在祭司院有眼線,應該知道神子多信任我。”

      塔克沉思片刻,道:“你說得對,我不該懷疑你。”

      “我沒怪您。”李景風頓了一下,道,“神子是我朋友,等我殺了古爾薩司,會帶他回關內,他身上負有仇恨,我希望您能派遣足夠多的戰士幫助我。我知道你們以前有過協議,我們回到協議上,您幫他報仇,他將權力還給您。”

      “你知道我有多少親戚因他而死?”

      “這問題我們討論過,當時您可以只殺罪人,留下無辜的人,但您沒有這樣選擇。”李景風搖頭,“我尊重您當時的背負與決定,您承擔一切,那是您的無奈,我不會因此指責您,但同樣的,神子當時也是被古爾薩司蠱惑,所有的惡行難道不是希利德格跟古爾薩司所為?塔克,寬恕與容忍是好品德,您可以擁有,而且這會帶來利益。”

      高樂奇說道:“我們上回說過了,只要神子愿意離開,我們不會為難。”

      “我要再度確認這點,你們不能傷害神子跟他身邊的人。”

      “我答應你,只要神子離開,我保證不會傷害神子與娜蒂亞的家人。”高樂奇問道,“你打算什么時候動手?”

      “我有神子的足夠信任,希望你們先準備好。”李景風說道,“等古爾薩司回來,我就會動手。我會與神子說清楚這些事,將政權和平轉移給你們。”

      塔克問道:“你要怎么逃走?”

      “這是我的問題,所以我需要你們的承諾。”

      塔克沉默許久,終于也道:“我答應你。”

      李景風點點頭。

      “他真是個好人。”李景風離開后,塔克嘆了口氣,“高樂奇,你相信他嗎?”

      “人品嗎?”高樂奇看向一旁始終不發一語的麥爾,“他的人品當然能信得過,他沒出賣我們,也沒出賣汪其樂,而且極力保護他的朋友,對權力也沒有野心。你知道神子有多相信他嗎?祭司院的人說,他比娜蒂亞更受神子信任。他是被九大家派來的人,九大家肯定也很信任他。”

      “他對神子的看法有誤,但這不妨礙我們的計劃。只要他殺了古爾薩司,我們的目的是取得政權,塔克,你非要殺了神子嗎?”

      “也不是。”塔克道,“我痛恨他,但如果能贏得最終勝利,倒也樂意放他一馬。”

      “是的,我不會把一切都寄托在李景風身上。如果神子愿意交出權力,就讓他跟娜蒂亞離開吧。我們可以避免五大巴都的戰禍和跟九大家之間的戰爭,還能赦免流民,解放奴隸,塔克,你會青史留名。”

      高樂奇舉起一杯葡萄酒:“我們只有兩個結果,偉大或愚蠢。”

      楊衍看著古爾薩司,這位老人面色愈發蒼白,御醫必爾的臉色比古爾薩司更蒼白。

      “明兄弟,古爾薩司已經昏迷四天了。”

      楊衍并非信不過御醫,但他還是請明不詳為古爾薩司診治。

      “我跟御醫的判斷一樣。”明不詳搖搖頭,“薩司的病情沒有惡化,但是否能醒來只能看運氣。”

      運氣顯然不在自已這邊,楊衍想著。

      “我們必須作好準備。”停頓片刻,明不詳道,“假如古爾薩司真的醒不來呢?”

      全場靜默,但幾乎所有人都已作好準備。

      楊衍嘆了口氣:“娜蒂亞,去把景風兄弟找來。必爾,你先回家。”

      “是。”必爾恭敬退下,娜蒂亞跟著離開。楊衍見明不詳看向波圖與狄昂,心下會意,道:“所有人都出去,我有話跟明兄弟單獨說。”

      波圖、狄昂和原本守在房間里的侍衛紛紛退了出去,楊衍低聲問:“明兄弟,你想說什么?”

      “我本來早就要問,但一直找不到機會跟你單獨說話,現在是你的危急關頭,在景風來之前,這些話不得不說。”

      古爾薩司病倒后,密道就不再是兩人說話的地方,李景風通常也在,祭司院明不詳又不能進入,小院周圍有古爾薩司的護衛,因此這幾天里兩人很少私下交談。

      楊衍不解地問:“什么話?”

      “你跟景風說過你的打算嗎?”明不詳問。

      “我……”楊衍猶豫。

      “你知道景風兄弟的性格。”明不詳道,“他不會答應你帶兵入關。”

      “憑什么!”楊衍咬牙切齒,過了會,嘆口氣,“我打算之后慢慢勸他。”

      “如果是他勸你呢?”

      楊衍愕然。

      “他希望我們幾個人去報仇就好,當然,這很危險,但他會愿意為你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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