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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4章 志同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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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itle>第54章志同道合</title>\r\r\r\r<h3id="heading_id_2">第54章志同道合</h3>

      謝孤白并未與明不詳對視多久,那一眼像是巧合,又或是不經意間的輕微失神,顯得非常自然。

      朱門殤對楊衍道:“這幾位是我朋友,我給你介紹介紹。”說著先介紹楊衍,“這是我以前的一位病人,楊衍楊兄弟。”

      楊衍拱手作揖,沈玉傾當即還禮。朱門殤笑道:“人模人樣,端著擺著的這位是青城世子,那個假端莊的野丫頭是青城最兇的姑娘。”

      沈未辰笑道:“你別瞎說!我叫沈未辰。”說著斂衽行了一禮。

      謝孤白拱手道:“在下謝孤白。”

      朱門殤補了一句:“這個是同行,騙子。”

      沈未辰笑道:“他是我哥的謀士。”

      楊衍皺起眉頭,朱門殤見他神色不對,問道:“怎么了?”

      楊衍道:“沒事,我剛練完功,有些累,先告辭了。朱大夫,我們晚些敘舊。”他只跟朱門殤打了招呼,轉頭就走。

      李景風見他失禮,忙道:“我這朋友性子有些古怪,沈公子別介意。”

      沈玉傾再見李景風,心情正好,笑道:“沒事。”

      沈未辰問李景風:“你不是跟著三爺練武?還是你當上鐵劍銀衛,出任務了?”

      李景風臉上一紅,甚覺尷尬,搖頭道:“不是……唉……說來話長。”

      沈未辰微笑道:“慢慢說,不急。”

      李景風見她微笑,臉又更紅,轉頭望向明不詳。明不詳看看他,又看看其他人,對李景風道:“你們故舊相見,該有很多話說,我先回房歇息了。”說著,對李景風微微一笑,告辭離去。

      李景風一愣,記憶中這是他第一次見明不詳微笑。只是他竟沒發現,除了楊衍,明不詳也是個不愛笑的人……

      他方回過神來,卻看到謝孤白雙眼微張,似正注視著自已,不等與他目光接觸便移開了去,注視著明不詳離去的方向。

      沈玉傾道:“到我房里聊吧。”

      朱門殤道:“我先去看看我那小兄弟,他似乎不太開心呢。”他見謝孤白望著明不詳離去的方向,問道,“怎么了?”

      謝孤白淡淡道:“沒事。”說著沉思了一會,問,“你那楊兄弟似乎不喜歡沈公子?”

      朱門殤聳聳肩,攤手道:“我不知道。”過了會又道,“他……唉……”說著搖搖頭,往楊衍離去的方向走去。

      李景風重見沈家兄妹,原本甚是興奮,此時見了小八,想起文若善,不由得心中抑郁,垂首問道:“謝……文公子的事……”

      沈玉傾嘆了口氣,拍拍他肩膀,道:“我們也有許多話要說……”

      朱門殤舉著燭火,就近看著楊衍的眼睛,又在他眉眼間扎了幾針,神色凝重。過了會,朱門殤吸了口氣,將針取下,取到最后一根時,竟不小心拗彎了。

      “朱大夫,你這針救命,別弄壞了。”楊衍道。

      “這幾年我專攻眼部經絡,這才想到辦法……”朱門殤懊惱道,“我一直在找你,要是早一年遇著你……”

      楊衍按住他手臂,垂首道:“你救我性命,又一直記掛著我,這世上除了我家人,唯有你跟彭爺爺對我好。”說完又問,“還有多久?”

      “少用眼,或許能保十年。”朱門殤道,“我也說不準。”

      楊衍喃喃道:“十年啊……”

      朱門殤不想再提這事,于是問道:“說點別的,你找著仇人了?又怎么當了武當弟子?玄虛老牛二十年沒收弟子,給你這么大面子?你倒是好好說說,四年前你我分開后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楊衍從他到撫州分舵,遇到彭老丐,救了彭小丐性命說起,直說到彭老丐奮力一擊,終于忘了自已。朱門殤聽說仇人是嚴非錫,眉頭深鎖,又替彭老丐惋惜,不由得嘆息道:“彭老丐一世英雄,老了卻忘個精光,可惜了。”

      楊衍想起彭老丐,雖然過了四年,仍是難過不已,道:“這四年我都沒去見彭爺爺,他老人家要是想起來,定要罵我薄情。”過了會又道,“要是他能想起來,我寧愿被他罵……”

      “后來呢?”朱門殤問,“你怎么來武當了?”

      “那日我離開撫州,想著曾祖是仙霞派掌門,仙霞派是武當轄下,就去武當拜師,經了些波折才到了武當。仙霞派滅了許久,幸虧一些耆老還記得曾祖,掌門知道我是楊景耀的曾孫,感念先人俠義,破格收了我當關門弟子。”

      朱門殤哈哈笑道:“牛鼻子的功夫好得緊,你當了他關門弟子,他還不好好栽培你?”

      楊衍復又沉默,朱門殤察覺他神色有異,問道:“怎了?”

      楊衍淡淡道:“沒什么,師父他老人家敦厚仁善得很。”他口中這么說著,臉上卻是一副不以為然的神情。

      朱門殤料他在武當過得不好,道:“你是滅門種,過了這些年……仇名狀的規矩你也曉得了,你若要報仇,是天下共誅。”

      楊衍道:“誅便誅吧,我這樣活著有意思嗎?”

      朱門殤知道無可寬慰,幾年前見楊衍時便知他性猛如火。他心下忖度華山掌門非同小可,楊衍要報仇只怕困難,但他是滅門種,嚴非錫不能殺他,只是嚴非錫狡猾,楊衍若是糾纏,肯定會被他害死,于是又道:“你要死我也不攔著你,但有件事你得先做。”

      楊衍問道:“什么事?”

      朱門殤道:“你是仙霞派掌門之后,楊家最后一人,沒生個孩子,替楊家留個種,也太不孝了。”勸不得楊衍,倒是可以拖延他,等楊衍成親生子,或者顧念家人孩子,暫且放下仇恨,又或許到時嚴非錫就死了。不能親手報仇或許是件憾事,但至少留了一命。

      楊衍道:“朱大夫也是滅門種,你多大年紀了,不也還沒成親?”

      朱門殤一愣,哈哈笑道:“我又沒仇人……再說,我這幾年走南闖北,指不定早生了許多孩子!”

      楊衍笑道:“只是都從母姓,十幾個都不姓朱呢!”

      朱門殤笑道:“不只高了壯了,連嘴巴都伶俐了!見的世面廣啦!開過葷沒?”

      楊衍搖頭道:“我不喜歡女人。”

      朱門殤訝異道:“你……你該不會……啊?”

      楊衍慍道:“我沒那癖好!”說著停了一下,又道:“我不喜歡男人,也不喜歡女人,就想著報仇,什么事都等報仇后再說。朱大夫,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朱門殤一愣,這小子雖然還是暴躁,卻世故多了,竟然察覺自已用意,于是問道:“你領了俠名狀沒?”

      楊衍搖頭道:“還沒,那不是我要的。”

      朱門殤道:“我暫時住在青城,你若領了俠名狀可以來這找我。老謝這人賊精賊精的,沈公子又是青城世子,說不定能幫上忙。”

      “他是青城世子,能管我這小人物的事?能為我開罪華山?”楊衍冷笑道,“他們算計的都是自已的好處,我們這種人不都是豢養的畜生?親點的像狗,摸摸頭,打賞你幾根骨頭,狠點的就是牛,臨老了還得被宰來吃。朱大夫,你多留幾個心眼。”

      朱門殤沉默片刻,嘆氣道:“我們要去武當,若你沒別的事,不如同行?”

      楊衍問:“去武當干嘛?”

      朱門殤笑道:“說起來,也是跟你的仇人作對呢。”

      他想著若把此行目的說與楊衍聽,或者能讓楊衍對沈玉傾稍有改觀,若他愿到青城,也好照應。

      ※※※

      沈玉傾細說別后情事,直說到文若善中毒身亡,李景風難過問道:“唐二小姐為何要殺文公子?要不是你們幫忙,她哪能當上繼承人?恩將仇報圖什么?”

      沈玉傾道:“當中根由我也想不清。謝先生說未必是二姑娘,但若真是她,或許是忌憚文公子才能,擔心他幫助大小姐,威脅她的地位。”

      李景風忿忿不平道:“文公子又沒得罪人,除了唐門,還有誰會下這種毒手?再說,唐門都跟青城聯姻了,大小姐都嫁給沈四爺了,還能怎么威脅她的地位?”

      沈玉傾搖頭道:“我也不清楚,謝先生說崆峒也有嫌疑。只是文公子沒暴露身份,怎么被發現的也無法確定。”

      李景風訝異問道:“崆峒?怎么跟崆峒又有關系了?”

      謝孤白道:“《隴輿山記》。”

      李景風一愣,他隱約記得諸葛然曾提起過這本書,問:“這本書跟文公子有什么關系?”

      謝孤白道:“若善是《隴輿山記》的作者,上頭記載了蠻族密道的事,崆峒不想這件事讓人知道。”

      李景風訝異道:“可真有密道啊,我還去過了!”

      沈未辰吃驚道:“你去過了?”

      李景風點頭道:“跟諸葛副掌和三爺一起去的。諸葛副掌也到過崆峒了,聽說跟朱爺見過一面,談了什么就不知道了。”

      當下李景風便把崆峒一行說了一遍,說到半路遇匪以及饒刀把子的故事,眾人都覺驚險,聽了三爺的事跡,均是佩服不已。又說起找密道的過程,李景風隱去了齊小房的來歷不提,只說撿著一名妙齡少女。再說到饒刀山寨遇刺,沈未辰驚呼一聲,替李景風捏了把冷汗。到最后因故被迫離開崆峒,眾人又各自感嘆。

      沈未辰道:“我本以為諸葛然這矮子壞得很,沒想也是這么有趣的人。”

      “壞人才有趣,好人無趣得緊呢!”李景風學著諸葛然的語氣虛握著拐杖說道。沈未辰見他學得有幾分神似,忍不住大笑。

      “聽說諸葛然去崆峒幾個月,原來還有這波折。”謝孤白道,“看來這一票留不住。點蒼、華山、丐幫、崆峒,他們有了四票,只要武當倒戈,下屆盟主便是諸葛焉了。”

      李景風問:“朱爺是個穩重的人,怎么知道這票留不住了?”

      謝孤白道:“崆峒想廢了‘鐵劍銀衛不出甘肅’的禁令,這條件諸葛然拿得出,李玄燹拿不出。”

      李景風吃了一驚,疑惑道:“你說的是真的?”

      崆峒一派的窮苦李景風親眼所見,若不是斷了商路,饒刀把子也不至于被逼當馬賊。這規矩到底該不該留?他自已也沒個準數,但此時他內心隱隱覺得,諸葛焉當上盟主似乎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沈玉傾這么介意,反倒杞人憂天似的。

      他又想起一事,問道:“聽說華山要跟唐門宣戰?我在漢水上見著許多戰船……”

      沈玉傾面有憂色,道:“華山確實派人來青城借道,多虧了謝先生三番兩次籌謀,讓他們碰了幾個軟釘子。齊二爺調停后,要唐門快點查出兇手,這事就暫緩了,可兇手全無眉目。”其實這段時間華山并未停止對青城施壓,然而青城剛與唐門聯姻,哪有借道之理?父親又不想得罪華山,用了一個“拖”字訣。明年便是昆侖共議,到時昆侖山上冷面夫人與嚴非錫面對面,讓他們兩人自已說去。

      沈玉傾覺得此法并不穩妥,但父親主意堅定,他無計可施。正想著,聽見敲門聲響,沈未辰笑道:“朱大夫回來了,我去開門。”

      朱門殤進來,皺著眉頭,不僅無故人相見的欣喜,反是一臉抑郁模樣。沈玉傾問道:“怎么了?”

      朱門殤擺擺手道:“沒事。”說著嘆了口長氣。

      謝孤白道:“多嘆幾次,我就信你是沒事找事。”

      朱門殤白了他一眼。

      李景風問道:“朱大夫,楊兄弟的眼睛怎樣了?我聽說他的仇人是嚴非錫,你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嗎?”

      除了朱門殤,眾人各自露出詫異神色。謝孤白緩緩問道:“他是滅門種?”

      這是結論。嚴非錫與人結怨并不意外,意外的是楊衍一個武當弟子竟還沒被殺,若不是另有隱情,那就是慣常的結論,他是嚴家報復過后的滅門種。

      朱門殤取了茶杯,倒了滿滿一杯,仰頭喝下,道:“這事得從四年前說起……”他把與楊衍的相遇說了,眾人聽了故事,對楊衍大為同情。

      李景風怒道:“楊兄弟的先人干了好事,卻被滅門,這是什么道理?”

      朱門殤道:“這不是道理,是規矩。”

      李景風又道:“仇不過三代,楊兄弟是第四代,憑什么嚴家可以殺他姐姐弟弟,楊兄弟卻不能報仇?”

      “這叫株連。”謝孤白沉吟片刻,似在思考,接著道,“報仇時若遇著仇人親眷,可一并殺之,這是仇名狀最險的一處。假若你被發仇名狀,之后投靠青城,你的仇家前來尋仇,你周圍的親眷和遇著的青城弟子若有阻攔,都能一并殺之。所以武林上絕不輕發仇名狀,那是仇殺三代,株連甚廣的大事。楊衍的父親是第三代,報仇時他們姐弟在場,就一并株連了。楊衍是第四代,他不能報仇。”

      “楊兄弟的弟弟才剛出世,哪能阻擋他們報仇?”李景風怒道,“這算什么株連?!”

      “這得從仇名狀的根源說起。”沈玉傾道,“昆侖共議之前,江湖上頗具勢力的門派,不算九大家還有十幾個。那是爭天下的年代,各派彼此攻伐,結怨日深,這仇怨非一朝一夕能解。從怒王身亡,蠻族退兵,一直到第一次昆侖共議,中間足足三十年,恰恰是換了一代人,定下仇不過三代的規矩,是讓殺伐止于子輩,而不禍延孫輩。至于株連的規矩,當時多是勢力之間結怨,一人之仇往往關系著一個門派,再說輩份,輩份高年紀輕,年紀大輩份低的所在多有,仇殺時難道還問著對方輩份?所以規定了凡仇殺時有親友在場,都是株連。”

      沈玉傾搖頭道:“這規矩都近百年了,放到現在確實不合時宜。也不知為何,昆侖共議換了幾任盟主,卻沒人改這規矩。”

      謝孤白緩緩道:“這是沈掌門說的吧?”

      沈玉傾疑惑問道:“怎地?”

      謝孤白為眾人斟了茶:“九大家都是這樣教的,挺好。有理有據,是該這樣教。”

      沈未辰皺起眉頭:“謝先生,有話直說吧。”

      謝孤白道:“公子都說了,那攻伐不斷的日子沒有株連這一條,怎么斬草除根?只要有株連,就算五代同堂都能殺到只剩一人,孤苗不生,那被滅的門派勢力是被誰掌管了?仇不過三代,像楊兄弟這樣的門派后裔找誰報仇去?”

      沈家兄妹都是一愣。

      謝孤白接著道:“至于仇名狀,昆侖共議后,除了六十年前的鐵嶺張練,四十年前的汜水血河,十七年前七義屠惡虎,有幾人敢對九大家發仇名狀?又有幾個有好下場?反倒是九大家,想滅哪個門派,連犯法都不用,發了仇名狀,彈指間說滅就滅。”

      沈玉傾默然片刻,道:“先生說得有理。”

      他明白謝孤白的說法,既然波及三代,那門派或家族勢力強大的自然占了優勢,變了樣子的恃強凌弱而已。

      朱門殤深有所感,他父親師兄俱死,雖說咎由自取,但若真要報仇,他也只能背著罪名暗著來,對彭家發仇名狀無疑自尋死路。

      話說回來,自已是被師兄株連,事主也已經過世,彭家也拿他沒輒,這就叫穿鞋的打不過赤腳的。只是若有彭家親戚要找他算這帳,讓自已死于意外想來也不是難事——夜榜的殺手多著,九大家雖是痛恨,卻也沒少利用過。

      眾人講了一夜故事,看著天色將明,沈玉傾道:“朱大夫,那楊兄弟……你問他愿不愿意來青城?”

      朱門殤搖搖頭,說道:“問過了,他不愿意。”

      “楊衍若來青城,他想報仇,公子是幫還是不幫?”謝孤白問,“若不幫,是要勸他放下?”

      “楊兄弟報不了仇。”沈玉傾搖頭道,“太難了,就算報了仇,也是天下共誅的大罪。”

      “幫不了就別攔著他。不公道的事很多,你會介意只是因為你恰好聽到而已。”謝孤白道,“這不是你該管的。”

      沈未辰覺得不對,欲又止,卻不知該說什么。

      只聽李景風道:“就是因為看到了才要管,若連看著了都不管,良心過得去嗎?”

      “那也要看你有沒有本事管!等以后大家叫你李大爺了,愛怎么管怎么管!”朱門殤罵道,“你連滅門種都不是,人家伸根指頭就能揉死你,一根不夠還有四根!”

      沈未辰握了沈玉傾的手,低聲道:“哥,你且看看,若有不為難的地方,能幫一點便幫一點吧。”

      沈玉傾點了點頭,眾人各自散去。

      ※※※

      巳時,沈玉傾睡得甚不安穩。楊衍的遭遇和謝孤白的話都讓他反復思索。他確實幫不了楊衍,快意恩仇不是他能做的,青城若與華山結仇,可能就得無故多死幾百上千人。不能就因為想幫楊衍出氣,反倒害死更多人。那是華山,不是青城。如同謝孤白所說,這不是自已該管的,頂多就像玄虛一樣收留楊衍,好生照顧,勸他放下仇恨……

      沈玉傾起身喚了一聲,門外的隨從送來了面盆帕子,他梳洗過后,信步走到中庭,聽見李景風和沈未辰的聲音,也不知兩人是剛起還是至今未眠。他知道李景風對小妹有好感,玩心大起,索性躲在柱子后,偷聽兩人說話。

      只聽沈未辰問道:“你跟三爺這么久,學了不少功夫吧?”

      李景風尷尬道:“就學了幾個月,都是崆峒派的粗淺武功。”

      “三爺的功夫有多厲害?”沈未辰甚是好奇,“有人說他是當今天下第一,你覺得呢?”

      “挺厲害的!他吸一口氣就能把蒼蠅給定住!”李景風道,“好像叫渾元真炁。”

      “那是崆峒最高深的內家功夫,嗯……”

      沈玉傾從柱后偷偷探出頭來,見沈未辰正在思索,心想:“景風兄弟也是老實,不會找話,盡跟小妹聊些功夫的事,要是朱大夫……嗯,要是李景風是朱大夫的性子,自已早出去攪擾兩人聊天了。”

      “要不我們練兩招吧?”李景風道,“除了三爺,我沒跟什么厲害的人過過招。”

      沈玉傾心中一驚,再看過去,只見沈未辰猶豫道:“怕打傷了你,不好。”

      李景風忙道:“不會不會!別擔心,閃躲的功夫我可厲害著!”他挺起胸膛,顯得甚有自信,“沈姑娘想知道崆峒武功有什么獨特之處,我也想知道自已現在有多少本事。打人我不行,閃躲嘛,夜榜的殺手都奈何不了我!”

      沈未辰瞪大一雙明眸,問道:“真的?那我輕點!”

      李景風道:“別手下留情,盡管來!”說著左腳前踩,重心后落,左手斜護胸口,右手斜插在左手下,擺出個上中下路閃避格擋都備好的姿態。沈玉傾見他架勢十足,不禁刮目相看,這架勢,說不定真能跟小妹過上幾招。

      沈未辰點點頭,右腳向前一跨,左掌在李景風眼前一拂,右拳隨出。沈玉傾暗道一聲不好,只聽“啪!”的一聲,這拳結結實實打在李景風面門上。李景風捂住臉,鼻血從指縫間流出,沈未辰忙上前扶住他,訝異問道:“你怎么不閃?!”

      李景風道:“我……我沒瞧清楚,來不及了……”

      忽然響起哈哈大笑的聲音,原來朱門殤躲在另一根柱子后頭,正笑得直不起腰來。沈玉傾忍著笑,從柱后走出,問道:“小妹,做什么呢?”

      沈未辰道:“朱大夫別笑!輪到你上陣了!”

      朱門殤忍著笑,要李景風抬起頭來,捏他鼻梁,又上了藥,笑道:“還好鼻梁沒歪。”

      沈未辰歉然道:“對不住,我沒收手……”

      李景風忙道:“不關你的事,是我笨拙。你……你剛才用的什么招?我就見眼前一個手掌,就……就中招了。”

      沈玉傾講解道:“這招叫葉底藏花,左掌虛拂一招,擾你視線,右手從掌后穿出。這招變化繁多,有時從掌后穿出,有時又攻你小腹,虛實難料。”

      李景風滿臉通紅,點頭道:“懂了,懂了……”又道,“我回房歇會。”

      沈玉傾看著李景風背影,雖覺有趣,又忍不住暗自嘆息。他本欣賞李景風骨氣,四叔婚宴時見著齊三爺,三爺是直來直往的人,連他也夸獎李景風人品心性,能被齊子概親自教導,可見何等器重。又聽說李景風崆峒一行的事跡,對他多了幾分敬佩,只是看來小妹只把他當朋友看待。何況他出身平凡,大伯與雅夫人,甚至爹親……總之是不可能的事。他正想著,就聽沈未辰問道:“你們兩個躲柱子后面做什么?”

      沈玉傾笑道:“怕打擾你練功。”

      過了會,下人前來稟告,說俞幫主擺了宴席宴請沈家兄妹等人。沈玉傾道:“該辦正事了。”

      一行四人到了宴席上,見俞繼恩身側坐著對青年男女。俞繼恩介紹道:“犬子承業。”俞承業站起身來拱手彎腰,沈玉傾見他年近二十,臉色蠟黃,身形瘦弱,除了一身華服,不像是富貴人家出身。他拱手回禮,俞繼恩又介紹道:“小女凈蓮。”

      那俞凈蓮與俞承業不同,白白凈凈的圓臉,粗眉細眼,體態豐腴,穿著一身花枝招展的大紅衣裳,上繡鴛鴦戲鯉圖案。跟父親一樣,這兄妹的衣服全都花得讓人眼亂。俞凈蓮看見沈玉傾,臉上一紅,起身福了福,沈玉傾拱手還禮。

      朱門殤在謝孤白耳邊低語道:“這少年體虛氣弱,許是過度縱情聲色,身子糟蹋壞了。”

      謝孤白道:“我瞧你身體挺好的,把你的藥方給他補一補。”朱門殤啐了一口,道:“我這是先天體質好,后天有調養。”

      沈玉傾見俞繼恩左首還空了兩個位置,料想還有人尚未入席,卻見只放了一雙碗筷,也未放椅子,不禁疑惑。但他性格穩重,知道過會便知根由,也不多問,先向俞家姐弟介紹了其他人,俞承業不住找沈未辰攀談,俞凈蓮不住問沈玉傾喜好,顯得甚是熱絡。

      過了會,俞繼恩皺眉問俞承業道:“你娘在干嘛?要是不想來,讓她在房里歇息算了。”

      俞承業道:“娘說要來。”

      俞繼恩更是不耐。沈玉傾忙道:“不急,不急。”

      俞繼恩道:“讓貴客久等,失禮了。”

      俞凈蓮望向門口,叫道:“娘來了!”

      眾人回頭望去,朱門殤忍不住“哇!”的一聲叫了出來。只見四名家丁抬著一張特制的太師椅,椅杠是銅鑄的,比尋常椅子大了一倍,可坐在上頭的婦人竟還是把這椅子給塞得滿滿!那婦人雖是坐著,粗略一看也該有七尺以上身量,那是直著量,橫著量大概也能有五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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