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輕輕點頭,這番解釋非常合理。
他目光閃爍,不動聲色觀察著陸淵的表情,發覺陸淵似乎非常看重白蓮教的事件,頓時就有了試探的想法,馬上道:“白蓮教行事囂張,不知陸參軍覺得該如何抓住這幫賊人?”
“此事我已經想過。”
陸淵完全沉浸于此事之中,絲毫都沒有注意到旁邊梁允和錢驊的眼神,立刻回應。
“此案的重點在于白銀的去向,以及白蓮教賊人的去向,他們身攜這么多白銀,必然無法走遠,多半還躲在山中,等待此事平息,因而我以為當務之急,便是派兵搜山,搜一個水落石出!”
他大手一揮,聲音極為響亮。
“只要我們將整個山脈都翻過來,仔仔細細搜索一遍,必然可以找到他們的行蹤!”
“陸參軍!”
陸淵一句話剛剛說完,旁邊的梁允卻是終于忍耐不住,低聲打斷了陸淵的話語,意有所指道:“此次事件乃是葉長率負責,我們只不過是配合,你說了這么多,莫非是讓葉長率聽你的不成!”
陸淵這才驚醒了過來,眉頭一沉,不再語。
他方才談到白蓮教事件,下意識有些著急,只恨不能馬上抓到白蓮教的賊人,故而說得清清楚楚,如今冷靜下來,心中只覺得好笑。
有一點。
陸淵已經承認梁允說得對。
那就是此次來到涼州城的葉晨,所謂的東宮右衛率府長率,明顯不是為了查案而來,否則不可能只帶一個人,因而葉晨多半是一個酒囊飯袋,自己竟莫名其妙說了這么多,實在是可笑。
“梁刺史說得不錯,不過我以為陸參軍的這些話很有道理,給了我不小的啟發。”
葉晨同樣收斂了心思,朝著梁允敬酒。
“今日不再聊令人厭惡的白蓮教,好好喝上一頓再說,不醉不歸,至于白蓮教的事情,明日我一定會好好調查,調查一個水落石出!”
“是極,是極,我們喝酒!”
梁允和錢驊連忙喝酒,臉色越來越紅。
陸淵則是不再說話,心底對葉晨更為不滿。
葉晨不斷找各種各樣的理由,不間斷地給梁允和錢驊以及陸淵灌酒,自己則是故意不怎么喝酒,最初還需要掩飾一下,隨著梁允和錢驊酒醉至深,二人都不怎么在意葉晨,反倒不需要裝了。
不得不說。
千杯醉似乎是真的非常甘甜美味,即便是居住在涼州城,應該經常飲用千杯醉的梁允和錢驊,喝起來也是沒完沒了,壓根不在乎醉不醉。
“砰。”
忽然一聲悶響,只見梁允一杯酒喝到一半,倒頭砸在了飯桌上,發出輕微的鼾聲。
顯然是醉倒過去了。
葉晨目光一閃,抓住機會道:“梁刺史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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