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敗下陣來,不怎么敢惹他了。
搭著腦袋扣手指頭,自自語地嘀咕著:“行唄……不放就不放……”
直到邢墨抱著她走出公司大門,一陣冷風撲面而來,她下意識地往他懷里縮了縮。
邢墨感受到懷中的人微微顫抖,腳步立刻加快,徑直朝停在門口的灰色轎車走去。
車門被拉開的瞬間,向澤從后視鏡里瞥了一眼,見邢墨臉色很難看,他隨口問道:“二爺,怎么了這是?”
邢墨沒回答,不耐煩:“去附近商場,快點。”
向澤閉嘴不多問了,緊接著飛快地升起隔板,踩油門出發。
車廂里暖氣充盈,驅散了蘇心身上的寒意。
她偷偷瞟了眼不好惹的邢墨,主動搭話:“那個……瞇瞇眼,是不是耽誤你相親了?”
邢墨沒有搭理她,只是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一不合便按在她頭上,粗魯地幫她擦著濕透的頭發。
“哎哎哎,姓瞇的,你輕點!”腦袋都被他薅暈了。
邢墨動作頓了頓,隨即放慢了速度。
外套上淡淡的檀香味隨著他的動作飄散開來,像是悄然綻開的花香,在她鼻腔里緩緩彌漫。
她挺喜歡聞這個味道。
蘇心漸漸放松下來,目光意外地吸附在他臉上。
面對面的距離,近在咫尺。
讓她能清晰地看到他的每一根睫毛和微微蹙起的眉心。
細長的瑞鳳眼搭配他這張棱角分明的臉,兇是兇了點。
但憑良心說,確實還挺帥。
邢墨突然眼神一凜:“看什么?”
這是他從剛剛公司出來到現在對她說的第一句話。
低沉的嗓音在狹小的空間里回蕩,帶著她把不準的情緒。
雖然現在不怎么怕瞇瞇眼了,但他不說話、板著臉的時候她心里還是有點犯怵。
蘇心:“瞇瞇眼,我在看你為什么突然兇巴巴的,你咋啦?”
邢墨將外套扔到一邊,扯了扯領帶:“你說呢?”
蘇心一臉茫然,“我怎么知道你怎么了?”
“你和那個戴眼鏡的,關系很好?”邢墨的目光如刀,直直刺向她:“平時走得很近?你不是說拒絕他了?怎么還穿他的外套?”
蘇心明白了他生氣的原因,不禁覺得好笑:“你就因為這事兒生氣?不對啊,關你什么事?”
“關我什么事?”邢墨猛地伸手,將她壓在車門上,沉息:“蘇心,你知道我什么德行,別逼我發瘋。”
蘇心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后背貼著車門,半張著嘴:“你……你想干嘛?”
邢墨呼吸越靠越近,帶著強壓的醋意和克制,唇在離她鼻尖兩厘米處停下。
“你覺得我想干嘛?”
蘇心不敢動,怕碰到他的嘴唇,只能伸出手偷襲他。
可還沒推開他,卻被他先一步擒住手腕。
接著,被他力氣不小心往下一帶。
掌心就這么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黨中央”。
四目相對,兩人瞳孔里都露出不同程度的愕然。
還未抽回手,邢墨已經拉著她的手率先挪開。
原本黑沉的臉已經變成了紅色。
邢墨避著她的視線,但她雙手依舊被他禁錮著。
蘇心就這么看著他,看著他的臉到脖子再到耳朵,莫名其妙的紅透了。
她沒忍住,噗嗤笑出聲:“瞇瞇眼,你一個大男人怎么這么愛臉紅啊?你這性格不應該啊……”
邢墨惱:“不許笑!”
“行行行,我不笑。”蘇心秒收起笑容:“那你先放開我。”
“不放。”
“真不放?”
“不放。”
“行……”
蘇心深呼吸一口氣,中氣十足地喊出三個字,閉著眼腦袋往前一磕,朝他腦門直直撞了上去。
“鐵頭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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