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怎么了?”慕瀟又往前傾,直勾勾地纏著她的視線:“弟弟又嫩又疼人,還聽話,你要不懂弟弟的香,跟我談一個不就知道了?”
“……”有時候最可怕的不是對牛彈琴,而是牛一直對著你彈琴。
溝通不了就不溝通,她繞過慕瀟往電梯走去。
覺察到身后的人一直跟著,文溪嚴肅回頭。
“別跟著我。”
慕瀟歪著頭,從兜里掏出一張房卡,在手里悠閑轉著:“誰跟著你?我也住縵樽。”
文溪沒理他,走進電梯,他也跟了上來。
樓層上升,文溪看向他:“你幾樓?”
“跟你一樣,頂層套房。好像住你隔壁。”
文溪沉了口氣:“慕瀟,找點正事干吧,行嗎?”
慕瀟胳膊上搭著皮衣,聳肩:“我就是來干正事的,外公過兩天想在縵樽開個招標會,我過來替他找縵樽老板談合作的事。”
文溪不再說話,抬眼看了下樓層。
怎么這么慢。
還沒到。
后背感受到一道灼人的視線,接著,又響起慕瀟的聲音:“姐姐,一年前你為什么突然回國?也不跟我說一聲,讓我好生找。”
“大人的事,別管。”
“姐姐,我只比你小五歲,不是十五歲。”
“你在我眼中,就是個毛孩兒。”
話音剛落下,手腕被攝住,頎長的身影將她扣壓在電梯壁上,后腦跌入他柔軟的掌心里。
文溪推了他一把,紋絲不動。
這毛孩兒,力氣倒挺大。
“讓開。”
慕瀟低頭掃著她清麗的臉,食指挑起她下巴:“姐姐,毛孩是什么?毛沒長齊的小孩兒叫毛孩兒。我到底是不是毛孩兒你得親自檢查才知道,可不能張嘴就來。”
近距離欺壓,文溪抬頭,鼻尖不小心擦過他下巴,她下意識往后仰。
慕瀟卻扣著她腦袋往他眼前送:“躲什么?你又不會對毛孩兒動心。”
“……”他很高,不抬頭根本沒法和他對視,但她又不想看他,只能把視線落向他胸膛:“慕瀟,別耍幼稚行不行?”
電梯到了,文溪趁他不注意從他臂彎下鉆走,快步走了出去。
刷卡進屋,一只手臂先格擋進來,慕瀟輕而易舉地進了房間。
“出去。”
“坐坐。”
慕瀟插著兜走進客廳,打量著套房:“姐姐,你還住總統套房呢,這可不便宜,至少一晚得六位數……”
話音赫然頓住,目光一顫,視線和客廳里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冷面男人撞在了一塊兒。
慕瀟心中警燈亮起,黑著臉將男人打量一番,轉頭問文溪:“這誰啊?”
文溪:“朋友。”
慕瀟不知所謂地笑了聲,胸腔里被酸味嗆得難受:“什么朋友住一塊兒?還是個男人。”
“你先出去。”
慕瀟不動,非得問個明白:“他到底是誰?你別告訴我……他是你男朋友?”
文溪快自閉:“別亂說。”
慕瀟的臉陰陰沉沉,執拗的眼神里又隱著破碎的光。
“文溪,你喜歡老男人就算了,但好歹得擦亮眼睛好好挑挑吧?臉好看有用?非得找這么個瘸子?”
“說誰瘸子呢?”衛生間里一個俊美無儔、五官妖冶的男人走了出來,眼珠子一上一下動了動,睇著他:“哪兒來擎天柱?這么高一條人!”
慕瀟冷笑一聲,瞥向文溪。
“姐姐,你可以啊!還倆男人,一個漢子,一個娘炮,你玩兒得挺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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