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彧的聲音打斷了她起身的動作。
“伯父,我要她跪著跟我道歉。”
舒恩臉頰抽動著,面色在婚紗的映襯下顯得更加慘白。
她破聲:“邢彧,你別太過分。”
“不過分。”邢彧話里有話,語調寒涼:“比起你做的,一點都不過分。”
舒倫也遲疑,緩著語氣勸說:“阿彧,我知道你生氣,但跪就算了,小恩畢竟是個女孩子。”
邢彧似笑非笑:“伯父,跪一下就舍不得了?十幾年前舒恩霸凌別人的時候,怎沒想到那個人也是個女孩子?”
舒倫赫然驚了,欲又止:“你……你怎么……會……”
邢彧不疾不徐地走到沙發旁坐下,凜然的眸光刮著他。
“伯父,舒恩當年做的那些破事我都知道。她如今能獨善其身、逍遙快活,想必您在背后也廢了不少心思吧?您都愿意花大價錢給她整容了,怎么就不再花點錢治治她那變態施虐癥?”
房間內,異樣的死寂。
舒倫沒想到,這些秘密竟邢彧竟會知曉。
就連舒恩也很好奇,他是怎么把這些事情查出來的。
邢彧見她們父女倆一不發,索性靠在沙發上,做足心理準備和他們周旋。
“伯父,您放心,這么勁爆的秘密我一定不會說出去。只要您女兒舒恩給我下跪道歉,我一定守口如瓶。”
舒倫知輕重,沒有絲毫猶豫命令舒恩:“跪下,道歉。”
“爸……”
舒倫壓迫瞪眼:“快跪下!”
舒恩眼圈紅了,帶著殘酷的恨意看向邢彧。
三秒后,她屈膝跪在了地上,但臉上透著不甘和憤恨。
“對不起……”
邢彧拿出手機,點開錄像,拋給她兩個字。
“磕頭。”
舒恩緊拽著婚紗,指關節泛白:“邢彧,別得寸進尺。”
邢彧視線滑向舒倫:“伯父,管管?”
舒倫精疲力盡,捏著眉心往一旁的單人椅子上坐下。
沉聲催促舒恩:“讓你磕頭你就磕,自己造的孽,自己背。”
“爸!”
舒倫面不改色,只想盡管結束這一切:“要我親自上手按著你的頭磕?”
邢彧舉著手機,提醒她:“舒恩,手累了。”
舒恩沒受過這般屈辱,情緒有些繃不住:“把手機關了,不許錄像!”
“不行,得留作紀念。”邢彧:“你,不是最喜歡拍照片、錄視頻?”
僵持下,舒恩心不甘情不愿地彎下腰,額頭輕觸地面完成任務。
“行了沒?”
“不行。”邢彧搖頭,淡淡吐字:“沒響,繼續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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