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慕瀟便把電燈泡兒子送去了林妍那兒。
然后,整天,和文溪在家度過了一個刺激的二人世界。
兩人除了吃飯起來一會兒,就沒從床上下來過。
文溪拖著酸疼的身子去衛生間洗澡,洗完澡裹上浴巾,看著鏡子中自己身上明顯的吻痕,不由按了按自己的額頭。
三十多歲了,好歹也是個成熟穩重的女人。
怎么干出這種瘋狂的事……
浴室門被推開,文溪從鏡子中看去,慕瀟赤著上半身走了進來。
下一秒,溫熱的手臂就從身后環住了她的腰。
慕瀟的胸膛貼上她的后背,胸腔的心跳聲,敲得她耳根微微發熱。
“姐姐……怎么樣?”聲音停下,頸側就落下一個柔軟的吻,蹭過她敏感的皮膚。
文溪扭了扭脖子:“什么……怎么樣?”
“弟弟……怎么樣?”
客觀來說。
精力足,活兒好,勁兒大持久。
確實……不錯。
她隨意應道:“就那樣。”
“是嗎?”慕瀟悶悶地貼在她耳邊,呼吸拂過耳廓,惹得她輕輕瑟縮了一下:“你剛剛還坐我身上說……舒服呢。”
文溪連忙轉身捂住他的嘴:“聽話,別說了……”
害臊。
“好,不說了。”
文溪剛把手放下,慕瀟一把將她打橫抱起。
“慕瀟……不許做了!”
“做什么?”慕瀟:“睡覺。帶你好好休息一下,晚上我們去接兒子。”
醒來時,天已黑。
慕瀟已經不在她身邊。
出客廳找了一圈,也沒見他的身影,正準備給他打電話。
敲門聲響起。
打開門,門外站著一位中年女人,穿著寶藍色針織裙,頭發梳得一絲不茍,發尾別著一枚翡翠發簪。
她的眉眼很柔和,眼角帶著自然的笑紋,正微微側著頭,似乎在打量著她。
文溪幾乎是立刻就確認了她的身份。
基因太強大。
她的五官,有慕瀟的影子。
“文溪?你好。”商景香先開了口,帶著笑顏:“我是慕瀟的媽媽。你可以叫我商阿姨……哦,不對。”
她像是忽然反應過來,眼底閃過一絲調侃,和慕瀟打趣時的模樣如出一轍:“孩子,你該叫我媽了。”
文溪有些局促地攥了攥外套的衣角,最后還是沒好意思叫出口,只是點了點頭:“商……商阿姨,您好。您是有什么事兒嗎?”
商景香沒在意她的稱呼,只是笑著擺了擺手:“沒什么大事,慕瀟讓我來接你去一個地方。你快換身衣服吧,我們走。”
直到這時,文溪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還穿著睡衣。
領口松垮,露出胸口、頸側那片還沒完全消退的吻痕。
她肯定看到了……
文溪很不自然地抬手往上扯了扯衣領,試圖遮住那片“證據”。
但動作太急,反而顯得欲蓋彌彰,連說話都帶了點結巴:“商阿姨……那個……”
商景香裝沒看見,輕輕拍了拍她的胳膊,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兒媳婦,我懂,沒事兒……阿姨也年輕過。快去吧,換身舒服點的衣服,路上還要一會兒呢。”
幾句話,讓文溪對商景香卸去了豪門闊太的刻板印象。
竟出乎意料的平易近人。
“那阿姨,您先進屋。麻煩您等我一會兒。”
她沒敢耽誤太久,隨便換了條裙子,簡單整理了頭發,又對著鏡子確認了好幾遍頸側的吻痕被遮住了大半,才打開門走了出去。
下樓后,樓下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司機已經恭敬地打開了后座車門。
商景香先坐了進去,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文溪挨著她坐。
一路上,商景香沒怎么問私人的問題,只是偶爾和他聊幾句關于慕瀟的趣事。
比如慕瀟為了她,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三點水的“瀟”,說是和她名字中的“溪”搭,湊個情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