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拿著手機低聲打著電話。
聞聲,慕瀟朝手機里交代了幾句,便掛斷電話。
“什么事兒呀?”商景香放下包,倒了杯水朝他走去:“火急火燎地把我叫回來,趕緊說!”
慕瀟沒有接話,而是又對著手機敲了幾下,似乎在給誰發信息。
商景香瞇起眼睛,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兒:“臭小子,是不是出什么事兒了?剛給誰打電話呢?”
“聯系了一個國外的朋友,找歐洲一所名校校長。”慕瀟輕描淡寫地回答。
“校長,找他干什么?”
“讓他辭退一個人。”
商景香放下水杯,表情嚴肅:“臭小子,誰欺負你了?”
“沒。”
商景香了解自己的兒子,平時雖看著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但從不會平白無故惹事。
能讓他專程去弄一個人,那肯定是那個人把他惹了。
“兒子,跟媽說,哪家學校?哪個校長?哪個人?我讓你爸去處理。”
“行了。”慕瀟:“我已經解決了。”
商景香做了個無奈的手勢,端起桌上的水杯又喝了一口:“好!說正事兒,找我回來到底什么事?別磨嘰。”
慕瀟沖著桌上的戒指盒子揚了揚下巴:“看看這戒指怎么樣?”
商景香這才注意到桌上放著一個黑色的絲絨盒子。
她眼睛一亮,魚尾紋都笑出來了:“喲!臭小子!給媽買的?”
她迫不及待地打開盒子,一枚設計精美的鴿子蛋鉆戒在燈光下折射出奪目的光。
“款式挺好看的。”她仔細端詳著:“就是這設計偏個性化,不太適合我這個年紀。”
說著,商景香正準備取下戒指往自己手上套,不料慕瀟一把搶了過去。
“哎喲!”商景香驚呼一聲,不滿地瞪著他:“干嘛?”
慕瀟蓋好戒指盒子:“不許戴,不是給你買的。”
商景香嘴一撇,雙手搭在胸前瞅著他:“我懂了。又是給文溪買的?不是,你人你都沒追到,求婚戒指就準備上了?腦袋被驢踢了這么蠢的事還干。”
慕瀟沉默了幾秒,盯著她鄭重應聲:“嗯,我要跟她求婚。”
商景香一愣,趕緊坐到他旁邊,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臭小子,你是受什么刺激了?突然整這出鬧哪樣?”
慕瀟躲開她的手:“我沒受什么刺激,但你想不想被刺激一下?”
商景香皺眉:“什么意思?”
慕瀟啟唇,淡淡開口:“商女士,你當奶奶了。”
商景香腦子嗡的一下,反應了好幾秒,突然從沙發上站起來:“什么?奶奶?什么意思?你又把文溪給睡了?然后又中了?你這么厲害?”
慕瀟別了她一眼:“好好說話。”
商景香巴掌已經朝他揮來:“叫你別亂來!你得寸進尺了還!”
慕瀟側身躲過,聲音提高了幾分:“好了,坐下!聽我慢慢講。”
接著,慕瀟簡略地把孩子的事以及文溪的家庭情況跟她說了一遍。
商景香聽后,冷靜下來。
重新在他旁邊坐下,眉頭不由皺起。
“你說文溪她父母阻止給孩子上戶口?還想把孩子送走?文溪因此還和父母斷了關系?哪有這樣子的父母?不心疼自己女兒,把面子當首位,奇葩!”
“所以……”慕瀟接話:“她那渣爹我來收拾。他不是要面子?我看他失業了去哪兒謀面子。”
商景香猛然反應過來:“你剛那電話……”
“嗯。”
商景香思索片刻,本想勸兩句。
但一想到文溪這兩年一個人帶著孩子所吃的苦,便打消了那念頭。
歸正傳,商景香問:“所以你是想直接跟她求婚、想娶她給孩子一個家?”
慕瀟:“不僅給孩子一個家。她也需要一個家。”
“臭小子,這責任你確實該負。但人家文溪同不同意是另外一回事兒,不是你求婚,人家就會答應。這事,難。”
的確。
這事可以說是毫無把握。
但有的事不是沒有結果就不做了,是做了才會有結果。
“先做,再說。”
肩膀突然被猛地一拍,來自商景香的打氣。
“臭小子,有你這顆癡心,沒什么事是干不成的,加油!來個先婚后愛,把文溪這兒媳婦給我拐回來!我來好好疼她,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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