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北周整張臉歘地黑了。
路櫻櫻你真是好樣的!
-
路櫻手機響了,是金北周的電話,但她不想接,掛掉之后反手拉黑,準備到辦證那天再放出來。
張媽進來叮囑她早點睡,隨后躊躇著問:金公子...是殘疾
她以前并未見過金北周,來草堂后,路櫻簡單講過家里情況,只知道金北周馬上就是她前夫。
聞,路櫻茫然:什么
就那個...張媽不大好說,走路,一瘸一拐...
路櫻恍然大悟:罰跪受傷了吧。
張媽哦了聲:這是跪刀子上了
路櫻隨口道:他們家就這樣。
罰跪不是跪祠堂,有蒲團,而是跪花園里的鵝卵石上,兩個小時跪下來,不死也得傷。
金北周倒是聽話,都這個年紀了,還叫跪就跪。
這樣啊,張媽不理解,以為這種家庭里的少爺都養得很矜貴呢。
路櫻捂著嘴犯困。
金家小孩自然是矜貴的,很多罰,其實是金北周自找的,那時有她在,受完罰,金北周總讓她來涂藥,甚至故意賣可憐,讓她蹲下去給他吹。
結果吹著吹著就會失控,有些人得寸進尺,哄著求著不許她起身。
可現在想來,那些罰,少部份是因為違逆奶奶,更多的,是因為金莓莓。
按照因果,他該去找金莓莓哄。
路櫻以前總會心疼,幫他擦藥時又想掉眼淚,還懷疑過金北周到底是不是金家小孩。
其實沒必要的。
外公說得沒錯,人家是兄妹,不管發生什么,終究是金家內部的事。
也是金北周心甘情愿的事。
道理她懂,然而一旦真的發生,她又很難自控,她會因為心疼生怨,會因喜歡生嫉,會因吃醋變得面目可憎。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