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就是被慣得太天真。
金北周沉睫,斂住所有情緒:以后半夜沒人會起床幫你倒水。
嗯。
想清楚了
嗯。
拿來。
聽懂他的意思,律師連忙將協議遞過來。
金北周掃了眼:換一份,我不缺這點東西。
席素玲第一個不同意:那幾乎是你名下的所有!
不等金北周開口,路櫻遞筆:我也不缺,快點,我等不及。
......金北周指骨攥到發白,是我不要你,你急什么
葛琪在心里嘆息,委婉道:小二,別說這種話。
會后悔的。
金北周密長的眼睫投下陰影,方才不受控跑出來的慌張找不到一絲痕跡,仿佛一場錯覺。
他捏著筆,在協議最后,一筆一劃簽上他的名字。
金北周三個字寫得很漂亮,鋒利銳冷,滿滿的攻擊性。
路櫻就喜歡他的字,喜歡這種骨骼扎實、頓挫明顯的字體。
她還曾拿著他的作業本當字帖,說要模仿他的字,然后蠻不講理地逼他也練她的字,實際就是想讓他幫她寫作業。
他們連字跡都有對方的影子。
字簽完,筆被扔到桌面,啪嗒脆響。
金北周沒什么表情:奶奶,請您跟路小姐道歉。
......席素玲又喜又怒,我憑什么跟她道歉
金北周:沒有訓斥別人家姑娘的道理。
場面冰凍。
律師收了協議,路櫻懶得多待:不用了,人年紀大了就會倚老賣老,以后我老了,我也這樣干。
......
臨走前,路櫻回頭,看向葛琪:大嫂,別人不顧你的心情,你自己也不顧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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