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這樣做,同樣會被牽連到。
如果瞞不住,金家同樣會將這筆賬,算在嚴家頭上。
路櫻心知肚明。
她不愿拖累嚴爸和嚴夏。
她聯系了另一家醫院,與嚴爸沒有一絲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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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暗潮濕的后巷,懸在巷角的監控被蒙上黑布,年久失修的路燈時滅時亮,渲染出恐怖驚人的氛圍。
金北周一腳踹到男人小腹,哀嚎被漆黑吞噬。
哥,別上火,身邊人勸道,這點小事兄弟們來就行了。
金北周锃亮的皮鞋踩進泥水,朝那人走去。
兩邊小弟拖死狗似的,將摔進垃圾堆里的男人拽了起來。
金北周彎腰,鳳眸冰寒,穿透男人畏懼的眼底:皇庭做的什么生意你不清楚來往的是什么人你不知道
皇庭是一家高級會所,會員實名制,來往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
表面上看是家預約制會所,實際做的是人脈生意,客人隱私極為重要,哪怕捕風捉影地透出只片語,也夠要對方的命。
哥我錯了,這人痛哭流涕,我真的只是想跟女朋友炫耀,我從沒見過這種奢華的場面,想跟她牛逼下...
便拍了皇庭內部的一些裝飾,還發到了網上。
這種事其實是不需要金北周親自處理的,只是他心情太差,這人恰好撞到槍口罷了。
哥,旁邊小弟陪著小心,剩下的按照流程處理,您去休息。
金北周直起腰身,高大的影子瞬間罩住旁人,死神親臨的可怖。
褲子口袋里的手機響了。
金北周面色一緩,背過身,朝巷子出口走。
處理掉。他淡聲。
哥您放心。
一直到了光亮處,金北周才慢條斯理掏出手機,鼻息帶出輕笑:路櫻櫻你就是想老子哄...
然而在看見來電人時,金北周嘴邊的笑凍住似的沒了。
是金莓莓。
金北周安靜幾秒,不耐道:金莓莓你有沒有數,你二嫂因為什么跟我生的氣你不清楚有事找你老公,懂嗎
對方不知說了什么。
金北周表情斂住:哪家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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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櫻手機響了幾遍,她沒接,門鈴又被人摁響。
夜深,她喝了杯大馬士革玫瑰泡的水,空氣中浮著玫瑰的味道,就像偎在媽媽懷里,香香甜甜的睡著。
撐著病體起身,路櫻把房門打開。
門外是金北周。
男人頎長的身體覆著凜霜,不茍笑:去醫院,跟奶奶道歉。
......路櫻神智不清,為什么
你忘記你說了什么金北周清冷,你說她是下腳料這種話能對長輩說
路櫻恍惚幾秒,赫然反應過來:我怎么就沒想起這么貼切的形容詞!
下腳料
艾瑪,還是這個詞更有羞辱、沖擊性。
路櫻櫻你別鬧了,金北周似乎有些無奈,這話太重,我陪你去道歉。
路櫻眨了眨眼,吐字:金北周你是個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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