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御寒第一個察覺出秦嫵面色不對勁,連忙將人摟進懷里,“什么是他?你見過這人?”
此話一出,白老爺子和白翊鐸紛紛看向她。
眼神里是如出一轍的茫然。
秦嫵只覺得渾身冰冷,身上的血液都在逆流。
她回過神,臉色早已一片慘白。
顫抖著唇道:“當年……把我從路邊垃圾桶撿走,帶上實驗臺的人,手背上有一道一模一樣的燒傷疤痕!”
白老爺子和白翊鐸臉色大變。
“你說什么?”
“阿嫵,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你確定自己沒有認錯?”
秦嫵搖了搖頭,幾乎已經無法正常思考:“我不知道,當時他臉上戴著面具,我根本沒見過他長什么樣子。”
“但每次他拿我做實驗,抽我的血時,我都能看到他手背上的疤痕。”
也正因為如此,她才記憶那么深刻。
那道疤痕,對她而幾乎已經成了噩夢般的存在。
司御寒察覺懷里的人身體在顫抖,連忙將人摟得更緊了,寬大手掌在她后背輕撫。
“我們不想了,不想了……乖。”
在他的安撫下,秦嫵緩緩鎮定下來,“我沒事。”
剛才只是一時沒克制住而已。
司御寒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在我面前,你不需要故作堅強。”
“沒事了,我不會讓他傷害你的。”
秦嫵輕輕點頭,將臉頰往他懷里又埋了埋。
白翊鐸沉著臉站起身來,“我馬上派人去調查,如果真是老三……阿嫵你放心,我一定會親自把他帶回來,跟你賠罪!”
他說完,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白老爺子在心里嘆了口氣,對司御寒道:“先帶阿嫵上去歇著吧,最近幾天就先別出門了。”
司御寒微微頷首,然后將秦嫵打橫抱起,大步回了房間。
因為那張照片的緣故,秦嫵一整晚都沒睡好。
她做噩夢了。
夢里,她回到了那間狹小漆黑的實驗室。
躺在那張冰涼的手術臺上,手腳被麻繩捆著,怎么都掙扎不開。
一道身穿白大褂,高大挺拔的身影正背對著他,在實驗臺前忙碌。
秦嫵猛的愣了一下。
這時,男人緩緩轉過身來氣,這次竟然沒戴面具,露出了那張和白家三爺如出一轍的臉!
男人薄唇微勾,嗓音低沉,透著幾分陰冷,“這么快就醒了?”
“別緊張,很快就結束了。”
睡夢中的秦嫵猛地睜開雙眼,從床上坐起來,大口大口喘著氣。
司御寒也跟著醒了,見她滿頭冷汗,頓時心疼壞了。
“做噩夢了?”
他摟著秦嫵,一邊親吻著她的額角,一邊出聲安撫:“別怕,夢都是假的。”
在司御寒的安撫之下,秦嫵的情緒逐漸穩定下來。
她抬起頭,眼尾還掛著一絲濕潤的淚珠,“我剛才……夢到他了!”
司御寒眸色微頓:“白家三爺?”
“嗯嗯。”
秦嫵點頭,然后鉆進司御寒懷里,雙臂緊緊環住了他的腰身,心有余悸道:“我夢見自己躺在實驗臺上,想抽我的血。”
光是這么聽著,司御寒就感覺,自己整顆心都要揪起來了。
他摟著秦嫵的手臂緊了緊,低聲道:“夢都是假的,我會盡快找到他,不會讓他再有傷害你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