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只是個孤女,一個無依無靠的宮女出身。
她憑什么永遠有那么多的尊嚴和自己鬧別扭?
陸晚寧繼續說:“臣妾知道,陛下又是在想桑姐姐了。所以,臣妾從沒有來打擾陛下,陛下不必為我煩心。今日來看陛下一眼,晚寧就知足了。”
說罷,陸晚寧就準備知趣的離開。
祁蘅忽然伸手攏住了陸晚寧的手。
陸晚寧終究是懷了自己的孩子,祁蘅忽然察覺,自己的確是冷落了她許久。
這宮中女子在他面前從來都是迎合或諂媚,很久沒有人為自己考慮過了。
敬事房太監恰在此時捧著綠頭牌進來,祁蘅看也不看便說:“不必了,朕今夜擺駕長樂宮。”
陸晚寧驚喜的笑了,慌忙謝恩。
回宮鸞轎上,陸晚寧撫著尚未顯懷的肚子輕笑:“你這個法子倒真是不錯。”
紅菱跪著為她打扇,團扇投下的陰影遮住了眼中寒光:“陛下怎么說也是男人,這宮里什么樣的女人沒有?可都是驕奢矜貴的世家嫡女出身,能讓男子心軟又愧疚的卻沒幾個。”
“那位被貶的桑寶林,不也是因為慣會作出一副矯揉做作的可憐模樣才讓陛下心疼?”
“陛下在她那里未得溫柔,此時娘娘卻奉上這樣的柔弱順從,天下哪個男子,都是會心動的。”
陸晚寧笑容一錯,緩緩浮上一層陰冷。
“可說到底,陛下還是因為在桑余那個賤人那里沒得好,才會在我尋求慰藉,終歸不是長久之計。”
紅菱莞莞一笑,勢在必得:“可我們只要這些時日的寵愛就夠了。”
“什么意思?”
紅菱微微挑眉,說道:“借著這些時日,徹底讓陛下對桑余失去興趣,最好是,將她廢了趕出宮去。”
陸晚寧看著紅菱,滿意的笑了笑,將頭上的珠釵取下來丟給了她。
“只要此事成了,你,本宮重重有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