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不一樣了,她會吃醋,會耍小性子,祁蘅發覺她和這世間所有的女子都是一樣的。
“可是朕才來,就聽見阿余今年,不會再送朕賀禮了。”
桑余心底害怕,可面上還是平靜:“陛下,應該不會再缺我那些可有可無的東西……”
“缺的。”
祁蘅忽然俯身,貼近了她,緩慢的將桑余額前的發挑到耳后。
他抬眼,隔著鏡子和她桑余目光交疊。
一字一句道:“朕缺你送的東西,你送了十多年,就要一直,一直一直送下去,”
桑余心驚肉跳,才開口:“臣妾明白了,我會準備好的。”
祁蘅看見她眼里的害怕了。
他很討厭這種目光。
可她對自己卻只有這種目光。
祁蘅閉上眼,心底漏了一塊一般,有些難受。
他忽然伸手,拿起了桌子上的胭脂,在指腹間轉了轉。
“朕給阿余上個妝吧?”
他以前聽聞,尋常人家的夫妻便會給心愛之人描眉畫黛。
他以前沒想象過會是什么樣子,但此刻,祁蘅忽然想對桑余這樣做。
桑余肩膀抖了一下,下意識地搖頭:“陛下,萬萬不可,這是……”
“沒有人怪你。”
祁蘅松開桑余的肩,走到她面前蹲了下來,將刷子輕輕放在口脂中蘸了些,目光落在了桑余的唇上。
然后小心翼翼的落筆,像在畫枯枝上的梅花,動作輕柔纏綿。
桑余卻已經將心提到了嗓子眼,一動不敢動,甚至強忍著惡心。
“阿余,朕給你準備的賀禮,你期不期待?”
桑余嘴唇微闔,一開口,胭脂卻涂在了外面。
祁蘅怔了怔,皺起眉,替她去擦。
手指觸碰到纖薄的唇,祁蘅的目光在一瞬間低沉下來。
眼前的女子從未這樣近的看過她,口脂涂多了,像快要化掉的櫻桃,殷紅扎眼。
“臣妾自己來吧……”
祁蘅看著桑余的唇,聲音不疾不徐:“阿余覺得,現在的我們像不像夫妻?”
像什么夫妻?
桑余心里冷笑了笑,害死她師父的夫妻嗎?
“陛下說笑了,陛下和陸貴妃才是……”
下一瞬,祁蘅突然向前傾覆,含住了她的唇。
他很想咬一口這枚櫻桃,幾乎是克制不住一般。
況且,本來就是他的人,何須克制。
他都為她準備了新歲賀禮,她也理應取悅自己,喜歡自己。
桑余心中一驚,下意識地就要躲,祁蘅卻抬手覆住她的后腦,讓她貼得更近。
桑余就要從椅子上滑下去,祁蘅不慌不忙的拖住她的腰,將她扶到了妝臺上,桌面上的妝品盡數落了一地。
門外的云雀聽見動靜,瞬間瞪大了眼睛,駭然的和趙德全對視一眼。
趙德全也很震驚,祁蘅一向自持,不耽美色,一個月都翻不了一次牌子,怎么今天一大早就……
還沒來得及往下想,忽然,屋里傳來一聲祁蘅的悶哼。
這么……這么激烈嗎?
趙德全正要揮手斥退其他的奴才,簾子忽然被掀開,祁蘅的身影大步跨了出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