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戰,戰到大道都快要磨滅了。
終于。
那波動平息了。
宇宙歸于安寧。
......
“雖然沒有當過大帝,但這戰斗還算有模有樣。”
蘇淵回顧著剛才的戰斗,雖然是幻境,但幻境中體驗一把,好像也還不錯。
至于結果——
他把許安顏扛在肩上:
“服不服?”
“......”
“服不服?”
“......”
他的手高高舉起。
許安顏閉上眼睛,咬著牙,依舊不開口。
呼!
一陣風聲呼嘯,但緊接著戛然而止。
蘇淵的手并未徹底落下。
許安顏猛地張開嘴,一口咬在了他的肩頭:
“不!服!”
蘇淵笑了。
他隨手扔下了手里的‘許安顏’。
“真期待這一天的到來。”
他這樣說著,大步離開。
眼前的幻境,剎那間褪去。
他并不入戲,他只是在預演。
而被扔掉,不斷墜落的‘許安顏’,在不久后穩住身形,看向蘇淵消失的地方,那隱匿在黑暗中的面龐上,看不清神色。
......
心時殿。
那日晷指針急速轉動的聲音停了下來。
許安顏睜開了眼。
結束了?
她感知了一下時間。
距離蘇淵走進洞房,已經過去了......數天數夜。
“......”
她的表情很淡然。
她記得蘇淵曾經提過,他對絕大部分的幻境,都擁有免疫效果。
不知道是因為他與生俱來的天賦,還是別的什么原因。
所以這次。
是這心時殿的幻境,極有可能出自曾經的‘他’或‘她’的手筆,所以他沒能免疫?
還是說。
樂不思蜀了?
呵。
這時。
嗡!
那虛幻鏡面再度亮起。
那種聲音也同時響起:
‘請締造幻境。’
締造新的幻境,用來比對,‘心時’流淌的速度。
許安顏有很多種選擇。
比如。
她可以將同樣的幻境,再來一遍,只不過把主人公,從自已,換做上官夢。
又比如。
她可以更極端一些。
讓蘇淵那‘兩全法’的妄想成真,看他會如何。
但最終——
“不必了。”
她淡淡開口。
直接決拒絕了為蘇淵再造幻境。
其一,她就是她,與別人比什么的,她沒有半點興趣。
其二,考驗本身,就是一種質疑。不僅是對自我的懷疑,也是對被考驗者的質疑。
她尊重蘇淵,也尊重自已。
所以,她從頭到尾,都沒想著再造幻境。
‘......’
似乎是許安顏的選擇完全違背了人性,導致這心時殿的考驗都卡頓了。
人性,越是愛,便越是怕不被愛。
哪怕是情感最深厚,最真摯的情人。
如果有機會,也想要看看對方是否最愛自已。
從心時殿設立起,每一對前來闖關者,都未曾放棄過這種權利。
嗡......
那虛幻鏡面發出迷蒙的光暈,重新恢復了運轉。
許安顏的身影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蘇淵。
他站在那虛幻鏡面前,看著鏡面中不斷顯映的畫面。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追求大道,攀登至高,追求超脫。’
‘情與道,誰更重要?’
‘心時之針,為誰,更快流轉?’
帶有誘惑魔力的囈語,在耳畔響起。
考驗與被考驗,身份反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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