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星刻的手,就這么卡在了半空。仿佛觸碰到了什么壁壘,再無法寸進一步。“”這一瞬間,這位星主級強者的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因為他很清楚,即便是白云舒親自出手,頂多能夠擊敗他,而絕不可能限制住他的動作一旁。白云舒見星刻真沒能碰到蘇淵,瞳孔微縮,看向那破碎戒尺的目光,變得有些敬畏。星蓮、星云,則是完全震驚到說不出話來。蘇淵笑道:“星刻族長可以多試一試,放心,我那師尊可相當愛惜我這位弟子,送給我的護身法器,絕對靠得住。”聞。星刻深吸了一口氣。身后,靈星羅盤,顯現而出。星蓮這位星使級強者的靈星羅盤,已經璀璨得如同星河,可一旦與星刻這位萬靈族族長相比,那就是螢火與皓月的區別。當那八萬余枚的星辰一齊亮起,那撲面而來的壓迫感,難以用語來表。白云舒臉色狂變:“你瘋了!”他知道星刻的脾氣倔,這估計也是牛脾氣上來了,不動手則已,一動手,就要全力一擊。這一擊,足以輕松摧毀普通星球。然而——當這一擊發出。那恐怖的星光彌漫,卻都只在"不逾矩"創造的周身空間內湮滅,沒有一絲一毫地溢出。足以摧毀星球的能量,就在一間屋子里,"自我消化",甚至就連一陣風都沒有掀起。這,已經超出了眾人可認知、可理解的范疇。當星光散去。這位威嚴族長的藍色星辰長袍破損不堪,頭發焦黑,臉上也黑乎乎的,顯得狼狽不堪。很顯然方才的那一擊,哪怕是他自己承受下來都夠嗆。可想而知,其威力有多么恐怖。正因此。也側面襯托出蘇淵那"護身寶器"的強大與非凡。星刻的眼神逐漸清澈,臉上明擺著寫著三個大字:已老實。他輕輕咳嗽一聲,為了掩飾尷尬,捋了捋燒焦了一半的胡子,笑道:“不愧是靈星宗傳人,淵公子這護身寶器,真是非凡,倒是叫老夫開了眼,哈哈哈哈”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這"淵公子"都叫上了,蘇淵自然也要給人家個臺階下。畢竟是一族之長,星主級強者,哪能不要面子的?“星刻族長,這護身寶器由我師尊賜下,一次就得"戒驕戒躁"十分鐘,不是我不想提前解開,實在是有心無力,還望理解一下。”“哈哈哈,無妨,此前是我多有冒犯,不過十分鐘而已,喝茶,喝茶星蓮,泡茶!”就這樣。星使泡茶,奉上。與一族之長,星主級強者面對面交流,侃侃而談。蘇淵做到了。這也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出門在外,身份全是自己給的。至于靈星宗,靈星老祖日后再說。大不了——他到時候自創一個就是!十分鐘后。不逾矩的規則之力消散。星刻這位萬靈族族長終于能夠自由走動了。他感慨萬分:“真沒想到這世上竟然還有如此奇妙的寶物”蘇淵笑了笑,沒說話。星刻看向一旁的星蓮,吩咐道:“星蓮,帶著云兒下去。”“是,族長。”星蓮帶著星云離開了。現在這議事堂中,只剩下蘇淵、白云舒以及星刻三人。星刻如今早已不再理會白云舒,說到底,白云舒與他們萬靈族,是私事。而眼前這位突然出現的靈星宗傳人,則關系到整個萬靈族。他沉吟稍許,開門見山:“淵公子,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賜了云兒青星,招攬他作你的追隨者,只要云兒自己愿意,我沒有意見。不過——”他盯著蘇淵看了幾秒,這才將后面的話說完:“想必淵公子來我萬靈族,也不僅僅是為了這一件事吧?據淵公子所,靈星宗與我們萬靈族的淵源,不可謂不深,可你也說過,靈星宗如今只剩下你一人”蘇淵笑道:“星刻族長大可放心,我沒有拿靈星宗傳人壓你萬靈族的想法,更不可能讓你們如此大族就此臣服。”星刻心中稍定,也是客氣道:“淵公子說笑了,我萬靈族不過也就在九星聯盟有點勢力,大族之稱,還是當不起的。”蘇淵沒有就此再說些什么,而是話題一轉:“我的身份,如今知曉者,寥寥無幾,我也說過,靈星宗傳人,不過是我的身份之一,我出現在此,實際上與靈星宗無太大關系,反倒是與我另一位師尊有關。”“哦?此話何解?”“一個考驗。我那師尊將我送到外宇宙,從零開始,要讓我三年之內,突破源境,并成為一個文明之主,文明規模,最起碼也要是九星聯盟級別的。”沒錯。蘇淵在下棋。傳承神殿、萬靈族都能成為自己完成怒君任務的助力。聽到這番話后。星刻和白云舒互相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深深的震撼與唏噓。三年時間,突破源境。再看他們,曾幾何時,他們也是意氣風發的妖孽天驕,可一兩百年過去,依舊停留于星境,無法突破那天塹。而那位神秘強者給蘇淵定下的,卻是三年突破源境,這真是叫人不知說些什么才好。“此前我在傳承神殿,也沒有透露我的真實身份,因為我不想借力,但是——”“我無意間得知了你們萬靈族的存在,而我又有靈星宗傳人的身份,我便想著,或許以你們萬靈族為根基,能重新發展、壯大靈星宗,未來”“讓靈星宗在內宇宙重現,也不是沒有可能!”“這樣,我既能超額完成我那師尊定下的考核,還能不辜負靈星宗傳人的身份,你們萬靈族,也能扶搖而上,成為真正的宇宙大族,互利互惠,豈不美哉?”三兩句。直接把星刻釣成了翹嘴。他雖然強行鎮定,但那略顯急促的呼吸還是出賣了他內心的激動和火熱。以萬靈族為根基,重建靈星宗?進入內宇宙,成為宇宙大族?這,這若是能成真。萬靈族族譜前半本,非得單拎出來寫一個"星刻老祖傳"不可!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