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兄,你這簡直就是在鞭尸啊,趙家人都被趕跑了,房子還被收來當廠房,若他們回來看到,肯定氣的吐血。”
楚蕭笑了笑,“會說話你就多說點。”
“哈哈哈……”孫大壯爽朗大笑。
村長也高興得合不攏嘴,心想這房子給楚蕭是給對了。
然后他又想起另一件事,對楚蕭道:“楚蕭啊,你為村里辦了這么大的事,我這個村長無以為報,但你走前交代的事我都記著,山道上的瞭望塔和巡邏點都弄好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楚蕭眼神一亮。
“走走走,我們現在就去!”
村長點點頭,帶著楚蕭和一群男人往山道上走。
小胡嶺村和白皮子村中間有一條山路,兩邊設置了哨崗,半山腰上打造了一個瞭望塔。
木塔用麻繩和樹藤固定,屋頂蓋著茅草和樹枝。
右側有腳梯,他順著腳梯爬到塔頂。
塔頂的小房子類似樹屋,四面是木頭圍欄,從腳下到頭頂大約兩米來高,能正常站立。
他站在瞭望塔上,能清晰地看到白皮子村和璇山下村那邊的山道。
誰知這時,他突然眼睛瞪大,朝下面的村長喊道:“村長,快去村頭,我好像看到四叔了,他還背著個人!”
聽到這話,村長微微一愣,隨后便帶人往村頭趕。
遠遠的,就看到身穿灰色粗布麻衣,戴著草帽的四叔,背著一個身穿白色中衣,渾身是血的男人。
“這,這到底怎么回事啊?不是讓你去邊境打聽黑蝎子山山匪的事嗎,你怎么背了人回來?”
四叔氣喘吁吁,老臉憋得通紅,趕緊將人放到地上,使勁喘上兩口氣:
“先別說這么多,將人背回去,讓曹子峰來看看。”
村長知道四叔雖然嗜酒,又經常喝得醉醺醺的,但整個村子卻沒有人比他更警醒,便趕緊招呼人將男子背到自己家,找來曹子峰。
曹子峰看著床上血肉模糊的男子,有些緊張。
楚蕭則問四叔:“四叔,您在外這些天可還好嗎?不是打探黑蝎子山山匪的事嗎,怎么背了個人回來?”
四叔坐在桌前,將一碗茶一飲而盡。
“黑蝎子山的消息我沒打探到,但我聽說距離我們這不到二十里地的山里又出現了一波新山匪,就想去看看,你們猜怎么著?”
“怎么著?”在場眾人齊齊豎起耳朵。
四叔站起來,原地轉了好幾圈,眼底帶著恐懼和焦急:
“沒想到山里真多了一大波山匪,而且他們還穿著統一的棉襖,拿著嶄新的刀劍,在操場上訓練!”
“不僅如此,他們還將人像畜生似的關在木籠子里!”
“不少女人被抓進房間供人娛樂,這個男人是被人從刑牢里拖出來扔進山溝的,我見還有氣,才給背回來的。”
聽到他的描述,楚蕭濃眉深皺。
這時,曹子峰突然道:“這人受了太多酷刑,五臟六腑都出了血,必須要找鎮上的大夫,有好的藥材和工具才能治,我治不了。”
往常他也給人看病,但大多是給那些被野獸傷害,或者勞作時受傷的農民看些小傷。
但這個男人,不是他一個村醫能隨意醫治的。
治不好,反而會害死人。
“那還等什么,趕緊送到鎮上去!”村長趕緊催促。
楚蕭走上前,看了看床上的人。
只一瞬間,他瞳孔震縮:“怎么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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