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澈道:“說是祝賀我們新婚。”
說著,他往她雙腿上掃了一眼,目光幽深,英俊而禁欲的面容上流露出一絲玩味,“能去吧?不行就多休息一天。”
時可心臉上發熱,說了聲“不用”,然后便閉上眼睛。
這家伙有癮似的,誰知道多休息一天,是會減輕還是更嚴重?
正好很久沒見老朋友了,時可心很愿意去。
而此時此刻,在另一架從法蘭克福機場啟程,飛往海城的航班上,蕭聿辰像顧澈一樣,也正處在焦灼的熱意之中。
蕭聿辰聽說了顧澈與時可心結婚的消息,正在法國舉辦畫展的他,展一結束,就立即飛回海城,打著為老朋友慶祝的旗號,去見某人。
聽說她仍舊一個人,聽說她又在嘗試新事物,正給某個大型3a游戲做動作捕捉演員,那是一個他完全不了解的領域。
蕭聿辰這些年專注繪畫,很少關注外行的事物,之前就經常被小可心嘲笑,說自己的姥爺都比他新潮。
蕭聿辰承認自己某些地方像個老古董,尤其是與她分開后的這些年,他自己更不愿意嘗試新事物了,就像一棵老樹,好死不活地杵在那里。
作畫,與其說是熱愛,不如說是逃避的出口。
這幾年,他沒有去打聽過她的消息,甚至刻意得回避了。
直到最近從朋友口中得知了她的近況。
才意識到,壓抑的情感不是消失了,而是發生了質變,一旦釋放,就會徹底一發不可收。
蕭聿辰下飛機后,被路人認出,又是簽名又是合影的,耽擱了好一會兒。
手機接連傳來消息。
幾條未接來電,一些消息,他手指在屏幕上遲疑了兩秒,最終把消息滑走,然后收起手機,大步向機場外走去。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