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壺被朝陽扶著下了馬車,一個葡萄粒從上面丟了下來。
陳玉壺抬頭去望,不是長公主,還能是誰?
有年輕的侍從遞過來陳玉壺的面具,陳玉壺拿起面具輕輕的覆在了臉上,這才抬頭看向了滿臉笑意的長公主。
她眼中全是不贊同。
長公主穿著一身男裝,對著身后的郡王夫人說:“你猜她想說我什么?”
郡王夫人笑了笑,“無外乎就是一些報復的話,她向來不肯吃虧的。”
“我怎么見她身后多了四個美貌姑娘?明樓缺人了?”
長公主也看見了,但是沒搭理。
輕易小事,得不了她的注意。
蕭薿她們也跟著指引戴上面具,因為她們說要來,所以她吩咐人做的。
這里的常客都自備面具或者面紗,也有一些“游客”,明樓也提供面具服務。
就是提供的都是一樣的,千篇一律。
陳玉壺沒準備郡主的,沒想到郡主自已準備了,純金的面具,似乎是金絲編織而成,還鑲嵌著紅寶石,十分的好看。
郡主戴上面具得意的看了陳玉壺一眼。
陳玉壺笑著贊了一句:“好看。”
郡主也就高興了。
其實陳玉壺也很高興,一家人明明清桐還是她親生的。
她帶著一家子的女眷團建,別說的庶子媳婦兒,連妾室她都帶了。
卻獨獨落下了郡主,她沒有自已生悶氣,悄悄的和她們離心。
而是理直氣壯的跟了上來,光這一點,就足夠陳玉壺欣賞了。
大大方方的,這才是好孩子。
有事情就說開,說開了就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陳玉壺身后跟著一長串上了樓。
路過樓下,雖然舞臺上沒有人,但是臺下已經坐著不少夫人了。
大家不是她們想的那樣都穿的板板正正的。
雖然都穿的十分華麗,但是都表現的很閑適。
坐在椅子上,也不再是千篇一律的優雅坐姿,而是姿態各異。
她們還以為,就像是赴女宴一樣呢!原來不是。
多看了一眼,再看一眼。
蕭薿和崔氏到底是沒見過這種場面,目光蜻蜓點水,略過那些男侍從。
直到朝陽看著崔氏的大紅臉,說了一句:“嫂嫂,看吧!沒關系的,他們不賣身的。”
陳玉壺走在前頭,冷不丁聽了朝陽這么一句,幾乎要忍不住笑了。
崔氏的臉則徹底紅了。
郡主也不著痕跡的彎了彎嘴角。
樓梯的盡頭,早就有一個人等著了。
是洛書。
他今日穿了艷麗的粉色,穿在他身上,不但不難看,反而更顯得糜艷。
陳玉壺也沒比他大多少,洛書走商經歷風霜,比陳玉壺更加操勞些。
加上他天生黑皮,陳玉壺又善于保養,一時之間倒看不出來,誰的年齡更大些。
從前陳玉壺還守著一些莫須有的東西,孩子們的尊嚴,和家族的名聲。
孩子大了,她也想開了,孩子的名聲關她什么事兒?
陳玉壺一停,身后的人也都跟著停住腳步。
蕭薿和崔氏都好奇的看著洛書。
“這就是洛大家嗎?”
崔氏小聲的問朝陽,朝陽淡定的點頭,她的舞還是洛書教的。
到現在她的舞步還是充滿了一些大雍沒有的開放和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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