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薿匆匆趕來,站在了陳玉壺的身后,皺著眉打量著情況。
蕭薿的身后跟著蕭夫人。
陳玉壺盯著那位皇后家的貴女,又囂張又沒腦子,幾乎具象化了。
她開口,“既然如此,這位段姑娘,是不是應該給郡主道歉?”
皇后出身段家。
崔夫人見狀,立馬拉著崔丹織站了出來。
“信國夫人見諒,丹織頑劣。”
隨后推了一把崔丹織,“還不快點給郡主道歉。”
崔丹織嗚嗚哭,不敢看堂姐的眼神,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然后站到了朝陽的面前。
朝陽“嗖”的一下子,躲到了陳玉壺的身后。
陳玉壺對她的表現很滿意。
起碼知道自已該道歉的對象是誰,沒有對著她道歉。
朝陽躲了起來,崔丹織只好抹了一把眼淚,說:
“對不起,郡主,是我不好,我不該……站在他們旁邊,卻沒有阻止她們。”
“是我不好……”
這孩子哭唧唧的,又抹了一把眼淚。
陳玉壺看向了姜嬤,姜嬤點了一下頭。
這倒霉孩子說的是真的。
這話一出,崔丹綺和崔夫人都松了一口氣。
陳玉壺點點頭,說:“我不能替朝陽原諒你。”
“但是她現在很害怕,下次再和朝陽見面,你可以解釋給她聽,好嗎?”
崔丹織抽噎著點了點頭。
隨后陳玉壺就看向了另外兩個人。
段家女抽泣,梗著脖子,一副不認錯的模樣。
段夫人看起來也高傲的不行。
段夫人話語暗含威脅,說:“段家可是皇后的娘家,信國夫人要毀了段家女的名聲嗎?”
周圍一靜。
只有陳玉壺冷笑,“段家哪里來的名聲?你又算個什么東西,敢攀扯皇后娘娘?”
早先的段家,雖然也是大族,但是出了名的名聲不好,背信棄義。
家里只出了皇后父親那一個好人,結果被段家的其他人聯合起來,給舍棄害死了。
皇后才會早早的,嫁給了當時的不起眼的皇帝。
兩人被命令,守封地出京去了。
現在的段家還敢仗著皇后在外橫行霸道,真是等著老天收。
陳玉壺今天一定要打腫段家的臉。
陳玉壺起身,一步一步走向了段夫人,“當年崇文先生為促進科舉推行新法,樹敵無數。”
“做的本是利國利民的好事兒。”
“結果沒想到,在還沒收到外界的打擊之前,先迎來的是本家的背刺。”
“你們段家……還用我多說嗎?”
“崇文先生去世之后,其夫人殉情,剩下皇后一人。”
“段家待皇后如何,不用我多說吧?”
陳玉壺盯著段夫人。
“世家貴女為表疼愛,多晚嫁,可皇后殿下,十三歲就嫁給譽王殿下了。”
“其中,可少不了你們段家的功勞。”
“一家子品行卑劣的吸血蟲,現在居然還敢提起皇后娘娘。”
“崇文先生在天有靈,所以段家才成了今天這副模樣。”
陳玉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繞著段夫人走了兩圈。
她說的句句屬實。
段家今天還敢拿皇后來壓她,不過是京城人都體面。
而且顧忌幾位皇子,不愿意輕易得罪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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