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的存在,對于正統出身的皇帝和長公主來說,絕對是一個污點。
但是隨著太后仙去,長公主開始偶爾問起朝陽了。
每次陳玉壺也是撿著有趣的跟公主說。
公主在賞些東西給朝陽,讓陳玉壺帶回去,這樣也就夠了。
對雙方都是,對雙方都好。
陳玉壺在長公主府閑坐一天,悠閑的很。
再看看長公主的胖兒子,聽說生他的時候,長公主可是遭了不少的罪。
自從懷孕生子,長公主已經有意把孩子跟生父家里隔開。
她的孩子不能成為誰向上的把柄,或者梯子。
盡管生子之后,駙馬的態度突然就好了許多,但是公主還是決定把他們隔開。
不能被一時的甜蜜迷惑。
兩個人挨著,坐在園子里,就這么過了一天,陳玉壺覺得這種日子也不錯。
臨走時,陳玉壺問她,“崔氏的宴會你去不去?”
大家族辦宴,只是需要一個名頭,理由不需要充分。
崔氏年年舉辦這種宴會,在專門的園子里,辦的很熱鬧。
名頭嗎?就是給年輕男女相看。
也是聯絡大家的一種方式。
長公主搖頭,“我不愛摻和這些場合,就在府中守著兒子,或者不如去明樓耍一耍。”
兩人對視,相視而笑。
“開心就好。”
崔氏的宴會辦在了外面的園子里,有場地給孩子們游戲,蹴鞠。
陳玉壺帶著隅之坐在上面,看著年輕兒郎們蹴鞠。
蕭薿已經去了蕭夫人的身邊,嫁人了見到娘家人一次不容易,陳玉壺并不拘束她。
一大早她們就出發了,陳玉壺沒睡飽,當然就淡淡的。
況且她對世家大族其實沒有什么好感。
只是家里需要而已。
是看在兩家訂親的份上,她才過來的,清濁也不是她的親生子。
但是關系錯綜復雜,剪不斷理還亂。
除了清濁,還要看朝陽,這位崔小姐和朝陽的生父有親。
所以她臉色淡淡,但是依然還是坐在了這里。
不是看崔家,而且崔家對她也就淡淡。
也能理解,誰讓林老登根基淺呢!
這樣對陳玉壺其實更好,崔家看不上他們家,不給清濁助力,正合陳玉壺的意。
隅之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陳玉壺,陳玉壺笑著說:“去吧,去玩吧!注意分寸。”
朝陽拿著小鞭子,拉了拉陳玉壺的袖子。
隅之心領神會,朝著朝陽招了招手,朝陽就跑了過去。
隅之牽住朝陽的手,朝著陳玉行了一禮,兩個孩子就跑出去了。
陳玉壺看著下面的蹴鞠,面無表情,吩咐:“讓人看著點朝陽,玩一會兒就帶回來。”
很快隅之就又回來了。
陳玉壺聽到聲音轉過頭,臉上綻放出笑容,連帶著眼角眉梢都生動起來。
“丹綺,你怎么過來了?”
崔丹綺笑意盈盈的站在那里,“聽到姨母在這里,怎么樣我都要過來見一面的。”
陳玉壺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懂規矩的美人,她很喜歡。
“快過來坐。”
崔丹綺乖巧的坐在陳玉壺的旁邊,陳玉壺笑著看著她。
“好久沒見丹綺,每次見你都讓我眼前一亮,日后日日到我跟前,看著你,我延年益壽。”
周圍人都被陳玉壺這話給逗得笑了起來,只有崔丹綺忍不住紅了臉。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