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旭微瞇著眼睛,感覺兩片軟唇貼在了自己的臉上,還伴隨著比酒精更醉人的氣息。
他下意識抓住床單,緊緊攥住,連腳指頭都向內摳了起來。
被動……其實真挺好的!
不行!
關鍵時刻,羅旭腦中最后一絲清醒提醒著自己!
媽的,這女的的確勾人,可老子的第一次,不能被一只雞給破了啊!
他使出全身力氣踹開了咪咪。
咪咪沒反應過來,被這一腳直接踹下了床,當即就急了。
“你有病啊!”
她猛地站起來,咪咪都上下顫動起來。
“滾,老子困了!”
羅旭聲音不大,但卻充滿著排斥。
“你……腦子不正常!”
扔下一句話,咪咪便走到一旁開始換衣服。
而羅旭的酒勁兒則開始上頭,迷迷糊糊地跑到廁所哇哇吐了起來。
吐的時候,他似是聽到砰的一道關門聲,心里明白,那女人應該是離開了。
吐了一陣子,他趴在馬桶上,拿出了手機。
“不行,我得讓姍姍接我來。”
他下意識地就要撥通葉姍姍的號碼,不過即將按下的時候,卻停了下來。
“操……好像都分了,還打個屁啊……”
說完,他苦笑一聲,靠在廁所墻角,很快便睡著了。
……
深夜,藍家。
書房里,藍頌正坐在桌前打著電話,臉色十分凝重。
“普通商人?你在逗我嗎?”
“這……老板,我已經查過了,肖凌柯的確就在天州有一個加油站,和三家4s店,沒有其他生意。”
電話另一邊,傳來梁長發的聲音。
藍頌聞雙眼微微瞇了起來:“再查一查,肖凌柯的口音并非天州本地,查查他從哪來的,這個人……絕對不簡單!”
“是,老板,我馬上安排人查!”
掛斷電話,藍頌拿出一支雪茄點燃。
輕吐一口煙,思緒似是有些凌亂。
前幾日的私拍會,的確是他安排的。
而且如羅旭所料,梁長發所拿出拍賣的那些物件兒,也并非自己所有,而是藍頌的。
至于梁長發,雖說在天州東郊混得風生水起,但他其實一直在為藍頌做事。
說白了藍頌平日里是一個餐飲商人,不過手底下也有一些灰色產業,而這些產業便一直交由梁長發來打理,這個秘密,則只有他們二人知道。
當然,羅旭能從看守所出來,也是藍頌安排的,他讓梁長發去找指控羅旭的人,一通威脅之后,對方便答應改口,撤銷了指控。
他觀察了羅旭很久,才做下決定,通過舉辦這場私拍會以證明自己的判斷,同時還讓梁長發找來一些收藏人士,試圖將這個局做得天衣無縫。
可他沒想到,半路殺出一個肖凌柯,將他所設計的整盤棋都給打亂了。
肖凌柯在高價拍下那個漆器折沿盤時,藍頌便意識到,這是對方在給自己信號,意在告訴他,我已經看穿你這個局了。
而藍頌也瞬間意識到這個肖凌柯不簡單,他不僅要攪局,還要借著自己的局,做一個新局。
所以藍頌在關鍵時刻,拿出了綠地紫龍紋杯,他相信,對方手里應該也有一個,而他先拿出來……對方便沒辦法再拿了。
畢竟藍頌的杯是拍賣會所得,所有手續齊全,不會有人懷疑是贗品。
那么一場私拍會上出現兩個綠地紫龍紋杯,自然不正常,其他人一定會懷疑肖凌柯的杯,是贗品。
只是他沒想到,肖凌柯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竟然花七千萬把自己的杯拍走了!
為這事兒,他還訓斥了梁長發一頓,然后讓他去調查肖凌柯的身份。
“這個局……明明是我做的,可為什么主動權卻被他奪去了?這肖凌柯,身份絕對不簡單!”
藍頌自語幾句,眼中閃出一抹狠意!
如果真是對手……那就必須知道他背后的人是誰!
正想著,書房的門被推開。
只見穿著睡衣的藍菲,端著一杯茶走了進來。
“趕緊喝了,你媳婦兒心疼你,給你泡的參茶!”
藍頌接過杯,眉頭微皺:“你這閨女,越來越沒規矩了,這是和老爸說話嗎?”
藍菲聳了聳肩:“那下次你自己去端!”
“你……死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