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隨后,幾人一邊走,羅旭一邊和秦雅講著王承鏞拿下的粉彩小杯。
“秦雅,那杯底的款,是大明成化年制,對吧?”
“對啊,但王爺不是說,那杯根本就不是明的?”秦雅不解道。
羅旭點了點頭:“對,的確不是明的,但卻是晚清的,這屬于寄托款!”
“寄托款?我知道,就是后世刻意仿前朝的器型和款式,以表對前朝工藝的緬懷和敬意!”
秦雅立刻說道。
“聰明!寄托款大多是成化年款,最早出現于正德年間,而后世受其影響,也越來越多,比如清晚期為了致敬清三代的工藝,也出現了不少大清康熙年制的底款。”
羅旭一邊說,一邊看著周遭攤子上的物件兒。
“王爺剛才買物件兒的時候,為了壓價刻意說了工藝不對,不符合明和清三代的特征,比如圈足淺切剌手,就是希望攤主相信他的話,覺得這物件兒是民國的,要知道民國寄托款……價值比起清代,那可是差得太遠了。”
聽完羅旭分析,王承鏞皺起眉:“我說你小子是我肚子里的蛔蟲怎么著?物件兒看明白了不算新鮮,連我怎么想的你都知道?”
羅旭聞會心一笑:“跟什么人學什么人,跟您一塊兒撿漏多了,就偷學了幾手!”
“得!以后我還得防著點你!”王承鏞翻了個白眼。
秦雅被逗得咯咯直笑:“老板,那你們怎么就肯定那是官窯呢?”
“哈哈,這就得看工藝了,王爺說是民國的,你和那攤主自然就不會覺得這東西是官窯,但其實仔細看看,會發現很符合晚清官窯特點,我如果推斷的不錯……應該是同治到宣統之間的!”
羅旭說著,看向王承鏞:“王爺,我說的沒錯吧?”
王承鏞輕笑:“你都說了,還問我?清末瓷器水平都差不多,如果沒有明顯的標識區別,的確不好分。”
羅旭點頭而笑。
“老板,那杯能值多少?”秦雅問道。
羅旭想了想:“器型太小了,估摸著三五萬還是能有的。”
“差不多,”王承鏞也點了點頭,手里還摩挲著那個小杯,“價兒無所謂,反正老子換酒杯了!”
隨后,羅旭又花了幾萬塊,買了一些看起來比較精美的晚清、民國的民窯,順便還撿了個民國景德鎮的小漏。
裝上車之后,幾人這才回了榮樓。
路上,徐文斌打電話來,說貨已經送到了,并且全都清點,羅旭也便給那攤主大爺轉了錢,隨后直奔榮樓。
畢竟羅旭已經說了,今兒榮樓歇業一天,索性幾人就先整理剛收來的物件兒。
一部分擺上了一樓貨架,而其他的秦雅則搬上了二樓庫房。
羅旭則從一百多件貨中,找出了那個米黃地的小碗兒,放在桌面上端詳起來。
“王爺,這只碗的底款……您猜猜?”羅旭笑了笑,看向王承鏞。
王承鏞擺手而笑:“你還跟我來這一套?不用看都知道,跟我那杯一樣,大明成化年制,楷書雙圈!”
聽到這話,秦雅有些驚訝:“王爺,這您也能猜出來?”
王承鏞聳肩笑道:“你們家老板就是一人精,你當他真想收那一個攤子的貨?”
“啊?”
秦雅和徐文斌都是愣了一下,旋即注視向了那只碗。
羅旭笑而不語,而是直接將碗翻了過來。
果然,底款如王承鏞所說,大明成化年制六字楷書款,外面還有內外兩個藍色的圈,俗稱雙圈款。
“老板,這只碗……漏了?”秦雅驚訝道。
羅旭一笑:“秦雅,剛才在市場給你講了半天,你來看看?”
秦雅走近前坐了下來,輕輕拿起那只碗看了看,旋即又在釉面、圈足處用手摸過。
“這……也是寄托款?老板,清三代的官窯啊!”
聞,羅旭欣慰點了點頭:“具體到哪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