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高檔翡翠絕對屬于奢侈品,加上這雕工和設計……沒個幾十萬下不來。
他當真不敢收這么貴重的禮物。
金雨墨撲哧一笑:“怎么?我們都是朋友,有必要算得那么清楚?更何況我爺爺將兩個店的生意交給我,可不止這點價格啊!”
說著,金雨墨直接將翡翠貔貅拿了出來,羅旭才注意到,在貔貅下面還有一條編織的紅繩。
紅繩連著貔貅頭尾,中間有一個金扣頭,一眼看上去,便知道是真金的。
“這……”
“哎呀你別這個那個了,我給你戴上!”
金雨墨不由分說便將貔貅戴在了羅旭的手腕上。
不得不說,羅旭一身不起眼的地攤貨,可戴上這個貔貅手鏈,立刻上了七百多個檔次!
珠光寶氣都出來了!
羅旭還是第一次被女孩子戴手鏈,整得心砰砰直跳,皮膚的觸感加上金雨墨身上的香味,他只覺一陣心猿意馬。
“嘿!你收下了,行了,我先回去,你接著抽吧!”
金雨墨甜甜一笑,轉身便回了會場,臨走,她還回了回頭。
“對了,少抽點,你才多大啊!”
看著金雨墨的背影,羅旭有些尷尬地咧了咧嘴,再看手里的煙……早就成煙頭了。
他無奈笑了笑,又看了看手上的貔貅,這么好的東西,好像和自己真不太搭啊。
正打算往回走,只見鄭文山和幾人攀談過后,徑直朝自己走來。
“鄭教授。”
鄭文山笑了笑:“小子,煙癮挺大啊。”
“抽著玩,瞎抽。”羅旭尷尬笑道。
鄭文山拍了拍羅旭的肩膀:“小羅啊,你真是讓我開眼,對了,今天你能看出那是雍正無款官窯,不會也是從書上學的吧?”
本就是搞學術的,所以鄭文山非常了解書本的意義,雖然書中有很多理論知識,但羅旭能靠這些知識一眼識別官民窯,他還是難以想象。
羅旭自然回答全是從書上看的,主要他不想對外說老爺子的事。
他知道,方敬遠絕對是個世外高人,但年歲這么高了,也不想任何人去打擾他老人家。
其實他小時候便在老爺子家學會了官民窯的大致差別,包括底款、工藝和年代特點。
而最關鍵的一次,則是他看到了方老爺子的一個無款的青花盂,他便問爺爺為什么買了個民窯物件兒,而不是官窯的。
方敬遠則耐心地給他講了康雍時期無款官窯的來由,從那時候起,他便明白了看官民窯,決不能只看款,最重要的還是工藝!
畢竟宮廷工藝和民間窯相比,區別還是巨大的。
當然,這些他并沒有和鄭文山說,所以鄭文山對他的好奇……也更深了一層。
鄭文山作為六十年代生人,可以說從八十年代開始收藏物件兒,算得上當今行業的領軍者。
他一直覺得,古玩行未來的主人,一定是當今考古專業的學生,畢竟只有科班,才能系統地培養人的眼力和知識。
但羅旭……讓他改變了這個想法。
一個二十郎當歲的小伙子,能識珍柳永佩,能一眼看出無款官窯,難能可貴。
或許江湖,才是對一個人歷練最深刻的地方!
不多時,眾人回到拍賣現場,而拍賣也繼續進行。
有了前幾輪的鋪墊,后面的拍賣則稍顯沉悶,畢竟驚世物件兒已過,大家情緒也有所降低。
吳圖志如愿拿到了民國冬瓜罐,成交價也不過是八萬塊,算是撿了個漏。
很快,便到了今天最后一個物件兒,八號拍品!
正是羅旭在圖冊上看到的那個,無款富春山居圖!
從圖片上,羅旭很難直接辨真偽,但當禮儀小姐將畫卷在拍賣臺上展開,這幅畫的廬山真面目才真正得以示人!
羅旭雙眼圓睜,只見紅光浮現……
嗯?
這玩意兒竟然不是贗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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