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算你說得對,那官窯和民窯同時都沒有款,又怎么分辨?”
張玉龍失態了,這句話他幾乎是吼出來的。
不僅因為他沒拍到一個官窯瓷,更是因為輸給了羅旭。
而現在,自己好像一個小丑一樣,他何曾承受過這種打擊?
“你不知道?呵,我可以教你啊!”
羅旭歪著腦袋一笑:“有款看款,從物件兒的底款九成都能看出端倪來,所以很多行家也會通過底款的字體、顏色和燒制來辨別新老,不過由于有很多老底新瓷的物件兒,也就是用老瓷器的底拼接新仿的瓷器,所以專家也不會放棄看胎、看釉,不過沒有款的要是想辨別……”
說到這,羅旭看了看一旁的鄭文山:“那恐怕就要看工藝了,鄭教授,您說呢?”
鄭文山點頭而笑,目光中滿是贊賞,還不忘對著羅旭豎起了拇指。
“好小子,今兒你又讓我驚喜了!各位,羅旭說的沒有錯,其實從看到這個物件兒開始,我就確定了這是官窯瓷碗,不過畢竟今天是拍賣會,我不能直接說出來,這樣不僅有失公平,對貨主也是極大的不尊重;
眾所周知,拍賣行并不會對物件兒真假進行絕對負責,所以拍賣比的是各位的眼力、學識和魄力,我當真沒想到羅兄弟只是上臺看了一眼,便看出了端倪,足可謂長江后浪推前浪啊!”
鄭文山說完,臺下爆發雷鳴般的掌聲。
所有人都知道,這掌聲不僅是對鄭文山的尊重,更是對羅旭的贊賞!
羅旭微微躬身笑道:“鄭教授您見笑了,今兒這物件兒晚輩也耍了個心眼,在拍賣臺上故意說是民窯的,主要也是因為我們財力實在有限,還請各位見諒了啊!”
一聽這話,張玉龍更是氣得噴血。
“哼,既然耍了低劣的手段,何必再說出來?有意思嗎?”
這話意思明確,殺人還要誅心?有意思嗎?
鄭文山擺手而笑:“古玩行本來就是講究撿漏,而要想撿漏難免明爭暗斗,若是都只靠財力,那哪還有漏可?”
眾人紛紛點頭,沒搶到就是沒搶到,人家年輕人用了點手段也是無可厚非的。
若是他們先前就知道這是官窯,誰敢說不動點心思?
歸根結底,還是眼力不及!
四號拍品終于告一段落,而拍賣會也到了中場休息。
羅旭幾人早就憋的不行了,陳靖源一宣布休息,他們便出去抽煙了。
“大旭,今兒真是多謝你了,哥哥剛才態度不好,對不住啊!”
曹世勇說著,拿出了幾根煙一人發了一根。
羅旭點燃香煙抽了一口:“人之常情,曹哥,咱們離張世龍太近,我沒法和您明說,更何況您要不是一路咬牙肝兒疼,誰能信咱們是斗氣瞎拍?”
一聽這話,曹世勇慚愧地笑了笑:“兄弟,你這心眼是真多,我就覺得我剛才跟個大傻子似的。”
幾人都是笑了出來。
“曹哥!貼切!”徐文斌豎起拇指。
“我也覺得。”吳圖志點頭笑道。
“你滾,我兄弟說我行,你算個毛線!”
曹世勇白了他一眼。
正聊著,只聽一道悅耳的聲音傳來。
“羅旭,方便嗎?我們聊幾句。”
幾人看去,走過來的正是金雨墨,隨之而來的……還有那股飄飄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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