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窯?
所有人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這霽藍釉描金云紋碗雖說工藝十分精致,甚至超越了大部分民窯的品相,可畢竟連落款都沒有,這可是區分官窯、民窯的重要依據之一啊。
不過聽羅旭那語氣……卻并不像是在開玩笑。
一時間,全場看向羅旭,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這時,張玉龍在愣了片刻之后,聳肩笑了笑:“哈哈,既然你不懂,我給你講講也無妨,剛剛鄭教授也說了,這霽藍釉的描金云紋碗可以到雍正,那么清三代對于瓷器的落款是十分嚴格的,官窯的物件兒一定會落下底款,比如‘大清雍正年制’這樣的款,而民間打造的瓷器則沒有底款,因為只有官窯才有資格落款!”
張玉龍說完,眾人也都是點了點頭。
這并不是什么太高深的知識,可以說但凡懂點瓷器收藏的人,都是知道的。
羅旭卻隨意地笑了笑:“你這么認為嗎?不過在我看來……這個霽藍釉碗,就是官窯的!”
話語落地,現場再次安靜了下來。
幾乎所有人都是眼巴巴看著羅旭,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張玉龍說的雖然有道理,但古玩這種東西拼的便是知識,顯然羅旭所說也并非沒有根據。
尤其是曹世勇,都驚掉下巴了。
他今天好像是坐過山車,一會兒天堂一會兒地獄的。
他心里知道,這碗要真是官窯的,那價格可就不好說了,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鐵定不虧!
現場人中,唯一淡定的只有兩個人。
一個是鄭文山,另一個……便是棒球帽老者了。
尤其是棒球帽老者,他翹起腿,將腳墊在了屁股底下,胳膊則搭在膝蓋上,滿臉興致地笑了笑。
而羅旭則繼續踱步:“張先生,你剛剛說的沒錯,民窯沒款,官窯有底款,但你知不知道……也有例外?”
“例外?”
張玉龍挑起一邊眉毛看向羅旭,冷笑道:“我當然知道,有部分康熙年間的官窯并沒有落款,但那又怎樣?這個霽藍釉碗是雍正的,所以你想說的例外,在這里說不通!”
看著張玉龍一臉自信地說出這些,羅旭倒是有些意外。
“喲?還懂這些?失敬,先前是我人眼看狗低了!”
“你……”
張玉龍這個氣啊,雙眉皺起喝道:“小子,被我戳穿所以緊張了吧?呵,還想把民窯說成官窯,做夢呢!我告訴你,今天這拍賣會鄭教授也來了,不是你胡說八道的地方!”
“胡說八道?你這么覺得嗎?”
羅旭搖頭而笑:“那我問你,為什么康熙年間有部分官窯沒有款?”
“這個……”
張玉龍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