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商量出了結果之后,就在第二天一早,即天順十六年八月十四的上午,將寫有四國簽名的聯合文書交到了驛站的新驛丞手中,然后這封文書便很快被送到了禮部。
有關四國聯合文書,禮部的官員不敢怠慢,第一時間拆了開來,跟著便看到了讓他們心驚,也是出乎意料的一幕。
“什么?他們怎么敢?”
東宮,太子看到了這封四國聯合文書時,眼睛瞪得極大,跟著雙手就是不斷的顫抖,在然后他整個人就跌坐到了椅子之上,眼神變得越發空洞起來。
沒用多久,得到消息趕來的宣國首輔莊周放、次輔杜文淵、祭酒龔知賢、禮部尚書吉中直、典客高義仁等紛紛來到了東宮。
待他們看到了四國聯合文書之后,皆是一樣都被氣得不輕。
“這不是亂彈琴嗎?規則早就制定好了,現在距離大賽還有一天,他們怎么敢提出改變規則,他們這是根本就沒有把我們宣國放在眼中呀。”典客高義仁看到上面所寫的內容之后,氣得是吹糊子瞪眼。
做為掌外交而的高義仁,他昨天還去驛站拜訪了四國的使者們,大家還相聊甚歡呢。可誰想到,這才過去了一晚上,事情就出現了這般大的變化。
“是呀,規則是早就訂好的,現在卻想更改,這不是亂彈琴嘛。”禮部尚書吉中直也說了自己的觀念,那就是對四國文書的譴責與不贊同。
但也僅僅只有這兩種聲音,其它人都沒有去表態。
這非是他們不想反對,而是知道,反對也沒有什么用處。
這可是四國聯合的文書,這也說明了他們四國早就商量好了。之所以現在和他們說,不過就是想打他們一個出其不意罷了。
即是已經準備了這么多,那怎么可能會沒有考慮自己會有什么樣的反應?
所以說,他們與其在這里發著牢騷,那還不如想著怎么樣解決這件事情為好。
要說還是做為首輔的莊周放能力不俗,第一個鎮定的人就是他。“好了,事情已經發生,現在我們在這里說些什么并沒有意義。本官看不如這樣,吉尚書、高典客你們兩人馬上去往驛站,想辦法看看能不能說服這四國改變心意。而我們則是去見皇上,這般的大事最終還是要靠皇上定奪的。”
“對,這樣甚好,大家就此照辦吧。”太子也被這些話給說得回過神來,當下是連忙表示了贊同。
于是,大家兵分兩路。其中以太子和首輔、次輔及祭酒等人直奔皇宮中的政務殿而去。
政務大殿之中,宣文宗正在批示著奏折,等看到太子四人一并前來的時候,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妙。而后等到看見了四國聯合文書之后,便氣得將文書猛得拍向到龍案之上道:“豈有此理,真是欺人太甚。”
是挺欺負人的。以往在其它國家召開六國詩會的時候,都是按著這個規則來,讓主辦國可謂是出盡了風頭,可是到了他們這里的時候,竟然就要求改了規則,這不是欺負人是什么?
試想一下,若這一次的主辦國是大夏或是大統的話,他們敢這樣嗎?
想來是不會的吧。
說到底,還是宣國國力太弱所致。
可即便是他們宣國并不強大,但也不是他人說更改規則就可以更改的,這樣豈不是在告訴天下人,我們就欺負你宣國了,你能如何?
更重要的是,規則一旦更改的話,他們宣國獲勝的幾率就會變得極低,甚至可以說沒有機會了。
之前考題自己出,可以提前的準備,自然得勝希望極大。
現在,題目別人出,主動權易手,變成了人家有時間可以提前準備,那這還怎么比?
比之,輸面甚大。
不比,看四國文書所說,他就要自廢文宗的這個稱號,這也是他絕對不允許發生的事情。
“怎么搞的嘛。”感覺到眼前之事讓人頭疼的宣文宗,此時看向太子等人的目光都變得不善起來。
“臣等有罪。”嘩啦啦,太子和首輔等人連忙跪下認錯。
這件事情他們的確有錯,沒有提前洞悉情況,沒有想到四國會進行聯盟、也沒有提前做好預案,做為主辦這次詩會的他們就是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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