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特么罪名又加了一條?
還是我老師給的?
吳長遠的表情也僵住了。
呵斥完了梅云鶴,楚再朝向花暮顏,笑著拱手道:“老師,弟子也知錯了,以后絕對不隨便和人打賭了。”
“噗——”秦師師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不過她旋即發現,此刻笑出來實在太不合適。
沒看到吳長遠已經一副吃了大便的神情了嘛。
秦師師立刻憋住笑,正襟危坐。
不過即便如此,楚還是看到,這位自己最敬愛的師姐的老師,在悄悄朝自己豎大拇指。
小子,做得好,你有種!
花暮顏本來也為吳長遠偏袒的表現不滿。
此時見到楚四兩撥千斤,不僅化解了吳長遠的責問,更是將壓力轉嫁到了梅云鶴的身,讓吳長遠吃了個啞巴虧,頓時也不禁心頭放松,對楚投來一眼充滿笑意的眼神。
私斗和打賭,這兩個罪名誰輕誰重,只要不是傻子都分得出來。
更何況,打賭都不能算是罪名。
花暮顏如今也了解一些楚的性子,知道楚不會無緣無故說一些廢話。
所以此刻,他順著楚的話道:“斗的事情稍后再說,你們打了什么賭?”
還是自己的老師了解自己啊,楚聽到花暮顏的話,心情頓時放下了大半。
梅云鶴此時也不禁豎起了耳朵,想知道楚會怎么捏造這子虛烏有的斗和打賭。
不過這個時候,他心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自己又要被扣一個大屎盆子了。
這個時候,梅云鶴見楚嚴肅道:“老師,整個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那天梅師兄找我,說境界突破方面,擁有了新的領悟,希望和我一下,找找感覺。”
“然后呢?”花暮顏摸摸下巴,“這是好事,不算斗吧。”
“然后梅師兄輸了我一籌。”楚眼睛眨眼不眨道。
“你說……”梅云鶴剛要說“你說謊”。
我堂堂地元境,怎么可能輸給你!
但是剛吐出兩個字,被楚眼睛一瞪,剩下一個字,給生生憋回去了。
頓時之間,周圍眾人眼神變了。
一個個變得意味深長。
楚說的斗,自然是國教大選賽之前的事情。
而那個時候,楚才不過凝脈境一重。
地元境輸給凝脈境,雖說聽去不可思議,但是楚又沒說是正面打斗。
或許是其他某個具體的小方面。
但是不管怎么說,此時既然梅云鶴沒有反駁,那說明楚沒有撒謊。
地元境輸給了凝脈境哦——
無論怎么說,也是很丟人的了。
畢竟這可是一個大境界的差距。
感受到在場宗門長輩望向自己的復雜神色,梅云鶴又驚又怒。
但是偏偏的,他還沒有辦法反駁。
一張臉,從之前的慘白,生生憋成了豬肝一樣的通紅。
他敢發誓,自己這輩子,都沒有如此丟人現眼過。
可惜梅云鶴不知道的是,這才只是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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