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暖咬牙切齒，無比憤恨地看了一眼普渡，剛要逃走，卻發現腳下蓮花生定，體內氣機受限，動彈不得。

普渡一個眼神掃向黃暖，黃暖當即神軀崩潰，癱倒在地。

眾人趕到，楊長生也推著輪椅上的我走來，我面帶笑意地望著普渡說道：“多謝普渡大神了，這是答應給您的另一半報酬。”

我說著將裝有金山的乾坤袋送到普渡面前，普渡接過乾坤袋看也不看便收入囊中，接著說道：“神明之死非同小可，你要做就做得干凈一些，我不想被牽扯其中。”

“謹遵普渡大神法旨。”我說道。

普渡不再回應，轉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原來是你！”黃暖語氣兇狠地看向我。“徐涼，你就只會這些陰謀詭計嗎？”

輪椅轉動，我看向躺在地上的黃暖說道：“都怪我以前把你保護得太好，看來你是真不知道我的手段，黃暖，我以如今模樣出現在你面前就是要告訴你，哪怕我是廢人一個，沒有半點修為，一樣可以殺你，現在我就要看看，在你身上到底是發生了什么才讓你如此喪盡天良。”

我說著，雙目盯著黃暖的眼睛，黃暖連忙閉上眼睛轉過頭去。

我冷聲說道：“張野，動手，讓她看著我。”

“是，師傅。”

張野應了一聲，猛然將一根十丈長的長矛從黃暖的右耳摜入！

長矛貫穿左右耳，神血流出，張野轉動黃暖的頭顱看向我，四目相對的瞬間，我入侵到黃暖的腦域。

黃暖極力掙扎，臉上青筋暴起，片刻之后，望著我眼中的殺意正濃，黃暖淚流滿面道：“爹，我也是逼不得已。”

“你不是逼不得已，魔性難馴，本性難改，欺軟怕硬，只有到臨死之前你才知道害怕，動手吧。”

我說著看向楊長生，楊長生點頭，祭出火云神弓對準了黃暖的眉心，大弓拉開，黃暖狠聲說道：“殺了我，天尊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徐涼，你不過是一只卑微的螻蟻，你想和神斗，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說我魔性難馴，可你比我殺的人多得多！總有一天你會比我死得還慘！”

“等等。”我冷聲說道。

“長生停手。”病書生連忙說道。

楊長生聞收起火云神弓退到一旁輕聲說道：“教主。”

我說道：“先不殺她，把她帶回無垢海。”

……

第二天下午，無垢海，十全城。

海風習習，在十全城海岸邊的一片荒地上，兩座新立的墳冢矗立，墓碑上分別是阿青和楊別的名字。

荒地之上，我坐在輪椅上望著墓碑出神，身后是病書生，楊長生，黃瘸子和徐盼等人，而黃暖則被束縛雙手跪在人群之后。

十全城遠處的天水祭臺之上，九名大神并列矗立，遠遠觀望。

一名長發后挽，面向冷峻的神明說道：“人族雖渺小，但他們有著自己的文化和習俗，有時覺得他們愚蠢，有時又覺得他們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