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佛慈悲,我佛慈悲……南無大慈大悲救苦救難的菩薩,保佑接下來能找到一株五百年以上‘彼岸花’。
看在弟子昔日虔誠誦經上香的份上,我佛慈悲……我佛慈悲……嗡薩嘛哆……”
他在心中不斷重復著這些話語,他希望佛祖大開佛目,保護他能找到一株五百年的“彼岸花”。
那樣只要再來一株,就能頂下這次任務的剩下兩株名額。
如此之下,他只要讓另外一人去采摘就行了,只要渡過了眼前的危機,回去他就想盡一切辦法,來應對這個李……
一行四人,在一片幽幽藍色中空間中,不斷尋找前行,四人沉默不語,也是各懷鬼胎……
而此時,其余三人不知道的是,李冷漠森寒的表面下,卻非是急迫找到合適的目標了。
而是正在不斷想著其他事情,一件讓他愕然和不解的事情,這件事讓李也出現了失態之色。
紀姓修士遞過來“彼岸花”的時候,法可三人看到的李手抖動了一下,并不是他裝出來的表情,而是真的出現了問題。
就在紅色花瓣碰到灰色瓶口,距離他的手掌很近的時候,李的五臟六腑在那一刻,突然被一道炙熱灼燙了一下。
同時他握住灰色瓶子的手掌,卻忽地有一絲奇寒出現,身體突然出現的變故,這讓李心神頓時起了波瀾。
但也就在那一剎那,體內一切就都恢復了平靜,他一瞬間的異樣感應,全部消失不見,就像是突然出現的幻覺。
“那……那是什么?我怎么會出現那種情況,難道是那個血色死禁還會不定期發作不成?但是伐難為什么沒有說出來?
我都已經被他們擒下控制住,他既然能說出血色死禁,當然應該不會在意說出發作的事情,這也能作為另一種警告。
法力、魂魄、元嬰被死禁封鎖,為了怕我還有其他能力恢復,甚至都斷了我的奇經八脈。
其他再有的控制手段,與這些比較起來,都不過是小事罷了,何必再動用一些低級手段……”
李自從剛才之后,就一直在心中想著這件事,而給他的感覺,就是體內那個血色死禁出了問題。
“……我需要在回去后,再次逼問法可三人一番,看看他們在被種下血色死禁后,又是什么樣的反應?”
四人繼續不斷前行,李心中念頭同樣一路轉動,但又在考慮了一會后,突然間他又覺得自己想法,可能有些偏頗了。
“……我的手臂突然被寒氣侵入,是否為這里的陰氣侵入所致?
而‘冥淪河’這邊陰氣更盛,我在失去修為后,僅憑肉身抵擋也只能做到暫時……
也不對,也不對……那道手臂中的寒氣……為什么只有那一次?
如此環境,我在這里待的時間越來越長,后面只能是會再次發生,同時體內當時怎么還出現灼燙之意,那個……彼岸花……”
李不斷在心中想著各種可能,他對幽冥界完全不熟,突然出現的身體問題,能造成的因素也太多了。
雖然李覺得血色死禁那般厲害,對方沒有必要再做小動作,但也不能排除這種死禁,可能就連施術者都有無法控制的弊端。
李如果有神識的話,那么他就可以仔細探查自己體內,查出血色死禁情況,也許就能找出相關原因。
但是現在的他,根本不敢去動意識海和法力。
雖然目前得到的各種消息,足以讓人絕望,但李一直都未死心,他當然還是想找到時機逃出去。
奇經八脈斷了也無所謂,這是純肉身的傷勢,只要他能逃離這里,仙靈界有著大把的丹藥可以治愈,甚至都用不到真元丹。
想想就連失去肢體某一部分,都能憑空生長出來,奇經八脈斷裂愈合又是什么難事?
所以李并不會因此而擔心,他又不是凡人武林高手,一旦傷到這種地步,那就是完全被廢除了武功,日后不可能再繼續修煉了。
李所擔心的最大問題,還是那個血色死禁,那東西也許并非只是封印了神識、法力、元嬰這么簡單。
對方是不是可以以此遠程施術,哪怕他已逃離這里,對方卻只是一念之下,就會讓自己死得不能再死了。
甚至還能進一步控制自己,讓自己生不如死,直接變成一具無意識的尸鬼,那也是極有可能會出現的事情。
這種情況才是對李目前來說,最需要了解的事情。
所以他的計劃就是摸清更多的情況,同時掌握血色死禁具體威力,后面才敢有下一步動作。
他目前還能擁有的是肉身力量,但這個在沒有辦法之下,已經暴露出一些,但也只是顯露出制伏住法可和尚三人的力量。
不過這一點,伐難這些鬼物可能并不會這樣想,只能會是把自己力量往上估,而不會只是僅僅表面上看到的情況。
而李在這里最大的底牌就是---支離毒體!
這些幽冥鬼物應該也知道李,乃是一名毒修,因此搜刮走了他身上的“所有東西”,讓李再無法施毒。
可他們無論怎么封印自己,對于支離毒體來說,根本就是沒有任何用處。
李可以說身上每一塊血肉,都是帶著劇毒,他只需滴出血液,就能施展支離劇毒。
而且在沒有神識之下,他也能大概從胸腹處不同位置,按自己的具體需求,來取出不同的毒素。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