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段時間內,對方肯定會盯著自己商鋪中來往之人的。
黑衣中年人的嘴角勾起一抹譏嘲,轉身向后院走去。
“那你就好好的守著吧,只要你能付得起這里住宿的靈石!
但我的耐心也有限的,如果你四處瞎亂打聽,那我只好如實上報給上宮將軍處理了!”
黑衣中年人并不是同情李,而是不愿意得罪趙敏,他知道上宮將軍對這位新入弟子很是重視。
那若是這姓李的修士在自己這里出了事,日后那少女一但成長起來,自己可就是已是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了。
他為人八面玲瓏,當然不愿意將這種事情攤到自己的身上。
混入人群中的李,臉色如舊,但是心里已是在快速的回想著剛才他與黑衣中年人的對話。
“此人真的是按行規做事,還是故意為之,他有可能是知道那名大漢的真實身份,而故意隱瞞罷了。
這一切是否都是那位元嬰修士安排好的?她就篤定了我是無法查清趙敏所在的。
現在只能暗中監視在我走后,是不是隨之就會有人來取走玉簡,或者是這黑衣中年人自行離開商鋪。
如果是這樣的情況,那他之前說大漢半年中已過來兩次的話都是謊。
無論出現那一種情況,都說明兩者是能很快聯系上的,并不需要過來詢問。
而這也就是完全確定下來黑衣中年人的身份,可能就是元嬰修士的一顆留在明都城的暗子或眼線。”
李在心中快速思慮一番后,隨之就徑直回到了客棧之中。
當他回到客棧時,他又看到了那名魚頭人身的假丹修士依舊坐在大堂內,好像在閑極品茶一般。
可是那茶連熱氣都早已散光了。
他在看到李的剎那,明顯還是楞了一楞,可能是沒想到這人怎么又回來?
他可是一直在此等對方出城的消息。
李可不管這些,在找到了店中伙計又付了三天的靈石后,便是一頭又扎進了房間。
他要開始密切注意百道天寶閣中的去向了。
這幾天李并沒有隨意放出神識探查外面情況,他一直在了解明都城的情況,現在已然是基本摸清了。
都城內,坐鎮的金丹又不會時時巡查的,自己神識的出現,也不會就那么巧被金丹修士給盯上的。
只要沒有人示警,想來黑衣中年人也會知道自己會暗中窺探。
自己表現出來的實力與對方相當,想來對方覺得自己只要用神識探查,就會被他所感應吧。
李盤膝坐在床上后,立即就將神識放了出去,很快百道天寶閣后院的情景就浮現在了李的神識之中。
百道天寶閣后院不是很大,院中收拾到是十分的整潔,整理的有條不紊。
一看就很像是出自軍伍老兵之手,東西擺放的井井有條。
院落后方只有一廳二室,此刻,黑衣中年人正手拿一本古卷,在慢慢的觀看著。
對于李神識的窺探,當真是一無所查。
見此情景,李則是在心中微微一笑,旋即他也慢慢進入了冥想狀態,但將一縷弱有弱無的神識放在百道天寶閣附近。
即便是有金丹修士神識掃過,李自信也能夠提前有所感應,哪怕被對方發覺,他立即收回就是。
城里修士用神識探查也是很正常之事,又不是他一股神識,只要不被主家抓個正著,又沒有大事發生,別人也懶得管。
他倒要看看,究竟有誰來取他的這枚玉簡。
李這一盤坐,時間不知不覺就來到了第三日的傍晚。
讓李失望的是,這三日中來到百道天寶閣店中,要么是真的購買材料的,要么就只是看看,詢問一番后就離去了。
大都多都是由那名凡人伙計接待的,只有三人與黑衣中年人接觸,應該是與黑衣中年人相熟悉的。
黑衣中年人與對方攀談一番后,只有一人拿了二瓶丹藥離開了,另外二人,則是坐了半晌也就徑直離去了。
李神識對入店之人都是觀察的十分仔細,如果黑衣中年人拿出自己的玉簡,李肯定知道。
因為他在那上面也留下了一些手腳,不是神識,也不是靈力,而是他本身特有的一絲毒液,這絲毒液少的可憐,恐怕就連凡人也傷害不了。
李自信,玉簡就是金丹修士入手后,有七成把握對方也是發現不了的。
對于施毒,李可謂存乎一心。
因此,只要黑衣中年人拿出玉簡,李就能立即感應到。
“感應不到玉簡的氣息,難道他一直放在他的儲物袋中?”
李在心中想著,同時他對自己先前的判斷已然開始有了動搖。
“三天了,都無人來取,百道天寶閣如果真與趙敏所在門派有關,按理說怎么也該有了聯系了,難道是我判斷錯了?
這百道天寶閣真的只是一件普通的商鋪,他之前說的那名大漢也是真實存在的?”
李眼睛慢慢瞇了起來,過了一小會后,他出了房間一趟,然后再次將陣法開啟,把自己鎖在了房間之內。
此刻,客棧中另一房間內,幾名魚頭人身的修士正圍坐在一起,一個個一臉的陰沉,正在相互低聲傳音。
“閔師兄,我剛才打聽了一下,那小子出來后,又續了五日的租金,這是不打算短時間內離開了。”
被稱為閔師兄的假丹修士正用二根手指捋嘴角邊一根長長的鯰須,一雙眼睛轉了幾轉,忽然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