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不知名怪物吸收巖漿后,他們齊齊抬頭對著“火熖宮”山體發出一聲聲古怪的叫聲,可是并沒有一只怪物敢于接近山體,而且沒有一只怪物前來攻擊李,這才讓李稍稍放下心來,不然面對數量如此眾多的怪物,他還真不知道如何應對。
幾息后,這些怪物怪叫了一陣后,便是一擺尾部,迅速的消失在了天際,而李的神識就一直跟隨而去,最后他們竟只停留在了距此百里之外,一頭就此扎入了地底。
在他們扎入地底的剎那,身上的氣息就與這里環境融為了一體,不分彼此,這也難怪之前李一無所查。
一時間李對這種怪物也不知道如何應對,因為在剛入塔時給的那枚玉簡中,李以為已經記錄了這里所有的妖獸,現在看來并非如此。
李思索了一下,他覺得可能像一些兇險之地的信息,凈土宗并非都會標出,比如赤母精玉簡中就沒有相關記錄,不過這也可以理解,沒有任何一個宗門真正愿意把什么信息都泄漏出去。
剛才這種怪物沒有攻擊他,也不知道是忽略了他,還是其他原因,但李并不敢因此掉以輕心。
接下來,李便是在此守候了,漸漸的他也有了規律,這里的金黃巖漿每隔三個時辰便會噴發一次,那些怪物也會準時的大批到來,在吸收完這里的巖漿后,從來不在此多停留,也會立即返回百里之外的大地之下。
在不知道怪物具體情況之下,李雖然有著幾次想擒住一只拿來研究,但是考慮了一番后,還是無奈的放棄,因為某些妖獸雖然不會主動攻擊修士,但是你若攻擊他,那么就可能會引來災難性的后果。
就這樣,李在這里一待就是三日,在這三日中,李是毫無所獲,不要說赤母精了,巖漿中就連一株火系藥草都未出現。
到了第三日時,一直荒無人煙的地方還是迎來了一名中年僧人,那僧人當然也發現了李,只是在看到李的剎那,臉色露出了一絲古怪,身體稍微一頓,但最后只是對著李道了一聲佛號后,便向“火熖宮”山體上一個洞口“火眼”內飛了進去。
中年僧人雖只是匆匆而過,且對李態度和善,可他剛一飛走,李心生中就警惕大增,因為這僧人他曾在神識中見過,那是在他與犀角綠蟒本體交手時,有五人遠遠偷窺,其中就有這僧人在內,一名假丹境的禪僧。
“他與那二名白袍修士和塔外相遇的二女同路,這時他只身一人來此,而且身上氣息沉穩凝厚之極,舉手投足間,周身靈力如山似岳,這已是達到了假丹極致的表現,應是借此地突破修為無疑,只是他為何看我的眼神中有一絲異樣。”
在李強大神識之下,一眼便是看出了僧人真實修為,由此也判斷出了對方來此的目的,那四人也是因此也與僧人分開才對。
可是中年僧人表面上對他和善微笑,可是李敏銳的從他目光中發現了異樣,像是感興趣,又像是……“是驚訝和遲疑!”李很快讀懂了他目光中的意思。
“感興趣、驚訝和遲疑,為什么會有這三種變幻?
感興趣,可能因為之前他看過我與二層中的一名霸主級妖獸交手,所以他才會對一名筑基中期修士產生興趣,甚至想知道我的底細。
驚訝,這原因嗎?……大概是因為我出現在這里,讓他感到了驚訝,畢竟我在這里盤坐,而沒有進入‘火熖宮’內,這分明就是等待出現寶物的行為,而這里寶物出現機率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他為我這樣舉動感到驚訝才是。
遲疑,為什么會有遲疑,遲疑有事想要詢問我與我?
他對能有什么話說,結交?疑問我為何在此停留?這種可能性會有。
他之前在進入前身形頓了一下,那是遲疑是否立即進入,這又是為什么?”
目送僧人進入“火熖宮”,可是僧人眼底瞬間的幾次變化,被李看個真切。
李微微閉上雙目,心念電轉。
李對最后自己提出的問題,思索了良久,突然他眼中精芒一閃“。
遲疑是否立即進入,不外乎是想留下有事,殺我?不太可能,他是見過我的手段的,他應該知道很難做到。
那么再去除剛才說的結交,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留下傳遞消息。”
李很快想到了一點傳遞消息,也就是通風報信,他不由臉色陰沉起來。
“莫非那頭犀角綠蟒也追殺到了這里?對了,段未然曾說過那孫九河在這塔內同樣是有些朋友的,這二種情況都有可能……”
李幾乎很快就想到了數種結果,只是這幾種結果都是對他不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