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感覺自己的武道之心都快要不穩了。
他一個武尊,守個校門而已,怎么就跟坐在了人族前線一樣,天天心驚膽戰。
他正琢磨著要不要跟校長申請換個崗位,朱灝已經邁步走進了校園。
“前輩留步,我自己進去便可。”
朱灝客氣地再次抱拳,隨后便熟門熟路地朝著高一年級的教學樓走去。
秦山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算了,通報不了,也攔不住。
說得好像校領導敢不同意似的!
就算是不同意那我敢攔么?攔得住么?
……
朱灝一路來到五班教室的后門,正想打招呼,卻被里面詭異的場景給弄得閉上了嘴。
只見教室里,五班眾人時而抓耳撓腮地對著桌上的試卷,臉上全是痛苦面具。
然后每隔一會兒就會有一個人毫無征兆地停下所有動作,雙眼放空,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靈魂,變成了一尊沒有思想的雕塑。
然后過一會兒,又猛地活過來,在卷子上奮筆疾書幾個字,接著再次司機。
整個教室里,此起彼伏,場面充滿了難以喻的抽象感。
朱灝揉了揉眼睛,一度以為自己是不是因為趕路太急,出現了幻覺。
這群人……是在干嘛?集體悟道嗎?
就在這時,唯一一個看起來還算正常的朱濤,放下了手中的筆,抬起頭,視線精準地落在了門口。
他站起身,背著手,邁著沉穩的步子走出了教室。
“你怎么來東海了?”
朱濤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平淡,仿佛對朱灝的出現沒有半分意外。
“出差路過,聽說你們都回來了,就特地過來看看。”
朱灝一邊說著,一邊又忍不住往教室里探頭。
“喂!”
他試著喊了一聲。
教室里,除了筆尖劃過紙面的沙沙聲,沒有任何回應。
那些陷入宕機狀態的五班眾人,甚至連眼皮都沒眨一下。
“別喊了。”
朱濤淡淡地開口。
“他們忙著做題,聽不見外面的動靜。”
“等下課鈴響了再說吧。”
朱灝撓了撓頭。
果然,還是那個他所熟悉的,完全無法用常理揣度的五班。
他只好跟朱濤并肩站在走廊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耐心地等待著。
主要是跟朱濤實在是沒什么好聊的。
這孩子說啥都要裝一下,打小就不愛跟朱濤聊天。
叮鈴鈴……
終于,下課鈴聲響徹了整個校園。
幾乎是在鈴聲響起的瞬間,教室里那群雕塑們,齊刷刷地活了過來。
“呼!”
“我的腦子要燒干了!”
“這比跟兇獸打架還累!”
一片劫后余生的哀嚎聲中,程邦第一個伸著懶腰走出了教室。
他一眼就瞥見了站在門口的朱灝,眼睛瞬間亮了。
“臥槽!朱灝!你什么時候來的?”
“我都來好半天了!”
“看你們一個個學得如癡如醉,就沒好意思打擾你們!”
“哈哈哈哈!”
程邦發出一陣爽朗的大笑,他幾步上前,直接跟朱灝鬧作了一團,兩道身影在不算寬敞的樓道里翻滾了起來,一如既往的動物世界。
五班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地走了出來。
李一鳴看到朱灝,臉上也露出了幾分驚訝。
“朱灝,你什么時候晉升武皇的?”
聽到李一鳴的問話,朱濤平靜地開口。
“一年前左右。”
“在山河社稷圖里面順利晉升了。”
李一鳴聞,頓時撇了撇嘴。
“那不就是開掛了?”
正在和程邦互相撓癢癢的朱灝,動作一頓,猛地回頭,沖著李一鳴喊道。
“你們五班好意思說我開掛!?”
這一句話,頓時引來了五班眾人的一致怒視。
“你才是掛壁!”
謝雨涵叉著腰,理直氣壯地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