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思蕓忽然就收起了對鄭開武的笑臉。
“二哥!有什么不爽,你私底下跟我說說就算了!一會兒到了我家,我可不允許你這么說建新!”
鄭開武蔑笑,“思蕓,你還維護他呢?我看你真是腦子被門夾了!實話告訴你吧,我今天來這里,就是因為爸媽讓我來當代表,讓你跟錢建新離婚!”
鄭思蕓像看智障似的,看著她哥,只覺得這人不可理喻。
“我不會跟他離婚的!”
兩人正吵著,馬斯宇那邊賣完果脯,揣著兩個鼓鼓囊囊的腰包,和馬叔一起收攤關門。
看鄭思蕓正在和人起爭執,馬斯宇立馬沖過來幫忙。
“嫂子!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鄭思蕓苦笑回頭,“沒事的斯宇,這是我二哥。”
“二哥啊。”馬斯宇打量著鄭開武,沒什么好眼神。
而鄭開武也打量著馬斯宇。
“你,你不是那個日雜店的少東家嗎?”
“是啊。”
馬斯宇說著,朝鄭開武手里提著的袋子看去,“哦,你剛剛排隊買果脯了啊?你說咱兩家自己就做這個生意,二哥你何必去費那個勁買呢?今天果脯全賣光了!嫂子,說出來你可能都不信,我建新哥應該能凈賺三千左右!”
“啥?!”
鄭開武嚇得嗓子都破音了。
“誰?”
“錢建新?”
“掙多少?”
“三千?”
“就這么一會兒?”
馬斯宇驚呆了,“二哥,你是個結巴啊?沒事沒事,不著急,慢慢說。對,你沒聽錯,我說的就是錢建新!他是我的供貨商,有他的幫忙助力,才有我這個小老板!今天賣果脯,我掙一千二,我哥掙三千,真好啊……”
說完,又問鄭思蕓。
“我爸被街坊鄰居纏得不行了,只能把我們家自己藏的那兩罐子果脯,掏了一罐賣掉。”
“我爸還說,剩下那一罐是要送去給我外公、外婆、爺爺奶奶他們的,不讓我吃……”
“嫂子,你家應該還留了不少吧?我上你家吃去,行不?”
鄭思蕓看看馬斯宇,又看看鄭開武,終于露出了笑臉。
“行啊,怎么不行呢?走吧,都上我們家吃去吧。”
鄭開武跟隨著鄭思蕓的步伐,再來到錢建新家時,他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了。
他看著馬斯宇從那兩個鼓鼓囊囊的腰包里,嘩嘩掏出幾大捆錢。
雖說有零有整,但一看數目就不少!
等馬斯宇當面把錢數點清楚,錢建新又當著眾人的面,把自己的收益數了一遍,笑嘻嘻的掏出本子記賬。
“去掉這次采購果子的成本830塊,我這邊最終有2919塊的收益。”
馬斯宇笑得合不攏嘴,“我這邊1251塊!這個月不用干活了,收工打牌去!”
“打什么牌,晚點馬嬸就帶著我訂購的菜苗回來了,晚上幫我一起在菜園子里種菜!”
錢建新鉤住馬斯宇的脖子,不讓他小子跑。
鄭開武徹底看傻眼了。
怎么會?
錢建新這個游手好閑,不學無術的混子,怎么突然這么能掙錢了?!
“二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們過去對建新有誤解,我都能理解,也只想讓那些錯誤的認識停在過去。”
“以后,希望你們能擦亮眼睛,自己看看清楚,事實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要一天到晚聽風就是雨!”
鄭思蕓嚴肅的批評了他哥,也成功制止了鄭開武繼續再說離婚的事。
錢建新自然還是不歡迎鄭開武的,但他為了避免再起正面沖突,就只當鄭開武是透明的。
自己干自己的事。
鄭開武想想錢建新手里實打實的2919塊。
忍不住默默咽口水。
他一個中學教師,干多少年才能掙下這三千塊錢?!
還得省吃儉用,才能讓日子有盼頭……
而就馬斯宇剛剛那話的意思,他們兩兄弟,每個月都能掙這么大幾千塊……
果然還是經商的人有前途啊!
鄭開武帶著自己親眼所見,灰溜溜的離開了鄭思蕓家。
這天之后,鄭家所有人對錢建新的態度都變了。
錢建新并不在意。
別人的看法,影響不了他的個人發展大計。
錢建新此后的收入組成,主要來自于三個大板塊。
第一就是鄉村助農。
老家雖然窮,但是田間地頭總是多少有點收成。
錢建新從不打那些好果子的主意。
他永遠關心的是酸果,甚至壞果。
以最低的價格,收購農產品,再通過合成術轉化,做成果干、果脯,或者翻新成好果果肉切塊后,賣給罐頭廠。
這條生意線,不僅能帶動老家的經濟發展,還能讓三個姐姐家也跟著有穩定的收入。
才干了小半年,大姐夫家就重新蓋房子了。
二姐夫家也準備把水泥平房加蓋一層。
三姐和三姐夫終于等來了孕信,他們馬上也要為人父母了!
錢建新的第二條生財路,是去龜甲街謝老板那兒幫著修文物。
他花了一個月的時間,終于拿下了“古玩發燒友”的勛章,又獲得了一次系統提供的幸運大轉盤機會。
這一次抽獎,他抽中了“力量+3”。
錢建新本來覺得,這方面的屬性,今后可能難以觸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