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著錢建新的手,讓他再說仔細點。
“具體還有哪些人牽扯其中,我不太清楚……我只認識為頭的那兩個,一個叫張紅明,跑船跟船的。一個叫獨眼劉,是城郊開廢品回收站的。”
為了讓這個局看起來更加完美,錢建新還多編了兩句解釋。
“建設哥,你是不知道,這個獨眼劉簡直就是地方一霸!”
“他手底下的人搶了我的東西,我氣不過,準備去找他理論理論,結果他還威脅我,說要欺負我家里人。”
“那我怎么能忍?我就想著,給他使使絆子,讓他知道我的厲害。”
“沒想到,昨晚就讓我撞見他們偷運摩托車這事了……”
李建設的手掌如同一只鉗子似的,緊緊掐住錢建新的手腕子。
眼底迸射出精光。
“這事你還和別的人說過沒?”
“沒有!”錢建新立馬澄清,“我昨晚看到之后,嚇一大跳!尋思著,這可是違法犯罪的大事吧?您也知道,我媳婦就是三院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護士,她懂什么啊?讓她知道這么大的事,我怕她扛不住,上班分心!”
李建設露出藏不住的笑意。
“對,你做得很對,不能到處說……這事在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你都不要再和除我之外的任何人說,知道了嗎?”
錢建新猛點頭,“好嘞建設哥,我都聽您的!”
李建設帶著這個最新情報,高高興興上班去了。
錢建新也興沖沖的往老刀疤的回收站趕。
他原本以為,李建設那邊就算上趕著通風報信,等專門的部門收到消息,再批準調查申請下來,怎么也要個四五天吧?
所以,他還和王喇叭、鄭衛民一起,打算輪流去醫院接追云的班。
讓她有機會休息休息。
哪知道,剛吃完中午飯,獨眼劉忽然帶著一幫人殺到了營地門口。
烏泱泱一伙人,看著有將近二十個。
他們把老刀疤的營地堵得嚴嚴實實,水泄不通。
一看陣仗不對,傻柱立馬抄家伙。
還第一時間擋在了老刀疤面前,一副準備赴湯蹈火,替父去死的豪情姿態!
然而,獨眼劉卻滿面笑容,客客氣氣的站在門口說道:“刀疤老哥,我聽說我手底下有幾個不長眼的東西,把你的人給打了,我特意帶他們請罪來了!”
說完,他便大手一揮。
身后的人便丟了兩個麻袋出來。
麻袋上血跡斑斑,里邊裝著的顯然是還在呼吸的活人!
老刀疤冷笑,“獨眼劉,你這是什么意思?”
“哎喲,當然是向您請罪啊!”獨眼劉笑得諂媚,“咱們兩家在梅城這塊地界上,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你在南,我在北,大家各守一塊地方,這些年一直都相安無事,你說是吧?”
老刀疤從鼻子里擠出一聲冷哼。
“是啊!我還以為你忘了從前定下的規矩呢!”
獨眼劉大笑,他身后的弟兄們也跟著笑。
“刀疤老哥,你這是說的哪里話?我們怎么可能忘了規矩?”
說完,獨眼劉的笑眼里,忽然迸射出了淬毒般的寒光。
他抬腳就踹向地上的一個麻袋,那力道,好像恨不得一腳直接給人踹死似的!
“但是,兄弟多了難帶,管不過來!總有這么個別不長眼的狗東西,不聽勸告,不知死活,非要給老子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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