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問,蘇清一面用帕子擦頭發。
清水出芙蓉,雖然芙蓉有些粗獷,那也是芙蓉。
容恒瞧著,有些口渴,嗓子眼發干。
轉手倒了一盞茶,仰頭喝完,略略敗下去一點二弟的火氣,容恒道:“我派他們盯著竇家其他人去了。”
蘇清……
真是忠仆啊。
眼看主子都要被射成篩子了,居然還能紋絲不動的貓在暗處觀察別人。
扯嘴一笑,蘇清專心擦頭發。
容恒抿了抿嘴唇,猶豫好幾下,最終鼓足勇氣道:“笨的,連個頭發也擦不好,本王今兒心情好,勉為其難,幫你擦算了。”
說著,容恒朝蘇清走過去。
蘇清一臉嫌棄看向容恒,“連捏死一只螞蟻的力氣都需要醞釀,你有力氣擦頭發嗎?你還是睡去吧。”
容恒橫了蘇清一眼,一把奪過蘇清手里的帕子,“今兒晚上,是誰瀟灑英勇武力高強的救了你。再說,你在這里擦頭發,弄出這么大動靜,本王睡得著嗎?”
蘇清眼角一抽。
靠!
不要臉!
不過,有人要做洗頭妹,她正好享受。
“等等。”
容恒接過帕子正要擦,蘇清躍身跳起,麻溜上了床榻,身子一躺,腦袋撣在床沿邊,三千青絲順著床沿泄下。
二郎腿翹起,蘇清老佛爺似得道:“擦吧。”
容恒……
無力翻了個白眼,容恒上前,給自己搬了個小繡墩,默默坐下。
原本,郎情妾意,他給蘇清擦頭發,這多琴瑟和鳴的事啊。
現在……
容恒只覺得自己像個被人奴役的賣身奴。
一米八幾的漢子,縮在一個繡著牡丹花的桃粉色的小繡墩上……
蘇清大爺似的躺在那,瞇著眼睛,晃著二郎腿問容恒,“你真的是振陽道長的關門弟子?”
這個事實,對蘇清而,簡直太震撼了。
振陽道長武功高強,更是修的一身好內力,耍的一手好機關之術。
反觀容恒……徹頭徹尾一病秧子。
完全不搭邊啊。
容恒小心翼翼擦著蘇清的頭發,深怕弄疼她,“有必要騙你嗎?”
“你以前怎么沒提過?”
“以前你也沒問過啊。”
“你功夫這么好,以前怎么不見你用。”
“我中毒了啊。”
“你是振陽道長的關門弟子,這件事,知道的人多嗎?”
“不多,除了我和振陽道長知道,就你和我母妃知道。”
“皇上都不知道?”
“不知道。”
“你是怎么拜的師傅?”
“他上門找的我。”
蘇清……
嗯了一聲,“不對啊,振陽道長的內力心法很強的,你要真是他的關門弟子,怎么說,他也該傳授你點啊。”
有了那種強大的心法,他完全可以自己運功逼毒啊。
“不然,你以為我是憑什么活這么久。”
容恒擦著蘇清的頭發,看著她的紅唇皓齒,不厚道的看著她領口處若隱若現的春光,有些按耐不住的浪潮在體內游躥。
蘇清晃悠著腳丫子,有些不敢相信,“難道振陽道長的心法內力,也逼不走你體內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