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堊感受了一番周遭的劍氣,在東南方向明顯劍氣更弱,但他卻沒有往那邊而去,而是一步踏出,來到西方,在劍氣最盛之處出拳。
巨大的拳罡在這里驟然綻放,在風雪里和那片劍光相撞,一座山頭在頃刻間,都搖晃起來。
果不其然,這一拳下去,那片劍氣瞬間便開始破碎,之前的壯闊局面,在這會兒,轟然崩塌。
白堊嘴角勾起,這個年輕人的算計,還是一般。
但下一刻,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為他明顯感覺到,那些個碎裂散去的劍氣,在頃刻間合攏,在風雪里凝結為一柄巨大的雪劍,然后朝著他而來。
天地劍意為之一凜。
白堊皺著眉頭,他不理解,為什么從開始到現在,只要那個年輕人發動攻勢,他的劍便一波跟著一波,劍氣肆掠,好像是一點空隙都不留下,他到底哪里來的那么多劍氣?
只是再不理解,此刻那一劍已經來了。
白堊盯著遠處的那柄劍,伸手從自己的傷口處扯下幾枚雪白鱗片,丟入空中,那幾片沾染鮮血的雪白鱗片驟然而去,帶著恐怖的氣機撞向那柄雪劍。
而與此同時,白堊則是在找尋周遲的蹤跡,四周都是風雪,看不見人,但他很清楚,周遲肯定會藏在某個最讓他想不到的地方。
想到此處,他干脆又扯下一片雪白鱗片,隨意丟出,那鱗片像是一片雪白的樹葉,開始在風雪里游走。
下一刻,白堊微微一笑,“找到你了!”
然后他身影沒入風雪里,再出現的時候,便已經看到了那個年輕人。
一身暗紅色長袍,手提飛劍的年輕人站在風雪里,此刻也看著他。
“覺得能殺我了啊?”
周遲看著白堊,微笑道:“有沒有可能,我也在等你找到我?”
白堊默不作聲,只是剎那之間,身后有一條巨大的白鱷已經出現,這一次那條白鱷直接撲殺而來,一陣陣恐怖的氣機已經鎖定了周遲,不會讓他再消失。
但下一刻,在那巨大白鱷的一爪之下,那個“周遲”還是破碎了。
白堊看著這一幕,心中已經是翻江倒海。
同樣的事情,他已經是經歷第二次了。
被這么個年輕人,已經耍了兩次。
只是他沒有注意到,就在那個“周遲”消散的當口,有一粒劍光,在風雪里綻放,如同一粒芥子,在頃刻間,大放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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