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年輕人,離開東洲云游到了玄洲之后,一路走走停停,看似漫無目的的閑逛,實際上也是逐漸往北而去了。
這幾日,正好來到玄洲腹地,聽著這邊有一座四象廟,廟主天通先生算命很有一套,于是就準備去看看。
那年輕人也并不是獨自一人,這年輕人身后,跟著一個跟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年輕人,還有一個看起來傻乎乎的大高個。
這看起來年紀相差不多的三個人,兩人都叫那個年輕人先生。
跟那個年輕人年齡相差不大的黃衣年輕人是師兄,叫陸由,至于那個大高個,看著傻乎乎的,但名字還行,叫陳淵。
不過由于年輕人只有兩個學生,所以他就暫時是小弟子了。
只是陳淵自己也不太在意,即便所有的行囊都在他的肩膀上,他每日最關心的,依舊只有吃什么。
該說不說,自己認下的這個先生,學問還行,但做飯的手藝,真是不錯。
好多次露宿野外,在山野之間找尋野味,那些個平平無奇的東西,不知道怎么的,一旦經過自己這位便宜先生的烹飪,就變得美味無比。
明明那些調料,都是隨處可見的東西。
這份手藝,不得不說,相比較起來那些個學問道理,更讓陳淵動心。
身為先生的孟寅倒也沒有任何藏私,只要陳淵問,他就講,沒有半點的藏著掖著。
只是好像傾囊相授的先生總是教不會那種愚笨的不行的學生一樣,明明陳淵都很認真去學了,最后總是有許多地方出問題,這讓他惆悵得不行。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在自己這個先生這邊相伴許久的陳淵,到底還是發現了自己先生身上的不凡,他不會因為自己不去學書上的道理而生氣,也不會因為他在意那些在旁人看來微不足道的東西而傷心。
他就站在他身前,自己問什么,只要他會的,就都會告訴自己。
這樣一來,其實偶爾孟寅開始講一些書上道理的時候,他就也會上上心,多聽一些了。
這會兒三人登上那座四象山,很快就大眼對小眼,先生學生,四目相對,茫然無比。
之前打聽過,這里應該有一座四象廟的,但這會兒,這里只有些廢墟,殘檐斷壁不少,但活人可一個都沒看著啊。
“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先生你要先聽哪個?”
陸由很快下山,然后又折返回到山中,找到先生和師弟,只是一開口,就讓孟寅皺了皺眉頭。
“好消息是,這里的確曾經有一座四象廟,甚至也就是一兩年前的事情,天通先生也是廟主,先生之前問那人,沒有騙人。”
陸由看著孟寅,神情古怪,“只是他們也不清楚,到底這四象廟招惹了哪位大劍仙,被人遞出了幾劍,把這個地方拆了。”
“這可是怪事,因為那位天通先生據說是玄洲這位青天的記名弟子,這拆他的道場,不就是打那位青天的臉嘛?”
“剩余的四象廟修士,好像沒有身死,就是去往別處了,遺棄了此處,也不知道那位出劍的大劍仙,最后是不是死在那位青天的手上了。”
離開東洲之后,最讓陸由感覺有一些不太適應的,就是這外面,實打實的是有青天的,不僅是青天,就連什么登天和云霧境的修士,也不少。
這些存在,在東洲可不好找。
孟寅找了塊石頭坐下,掏了掏耳朵,“這些事情,跟咱們沒關系,既然白跑一趟,那就白跑一趟了。”
雖然一時興起想要來這里看看,他對這個事情卻沒有抱太大的期待,看不到,那就看不到了,沒什么關系。
陸由跟著坐在一邊,也點了點頭,反正他對這個什么四象廟,也不感興趣,最近在孟寅的努力下,他已經漸漸開始重新修行,雖然現在境界還淺,但到底還是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