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刻,身后忽然響起聲音,大帳被人掀開,有人走了進來。
“不是說本將要一個人想想嗎?”
朱圍抬起頭,然后頓時一驚,單膝下跪,“陛下?!”
來到大帳地,是兩人,一人是風花國女帝,另外一人,則是那位皇城供奉女子劍修,符覆水。
“陛下何故親臨邊境?須知此地兇險,臣請陛下立即返京,不可在此地停留!”
朱圍滿臉擔憂,他事前沒有收到任何訊息陛下會親臨邊境,如今突然看到這位陛下親臨邊境,也讓他無比意外。
“朕這一次離開京城,誰都沒說,真要走漏風聲,估摸著等朕到城門口的時候,就會呼啦啦跪一片的朝臣,好些朝臣年紀都大了,何必讓他們在寒冬臘月遭這個罪。”
女帝笑著扶起朱圍,淡然道:“不過此戰,不容有失,萬不能讓白茶的士卒進入我風花國境內。”
朱圍說道:“陛下,有臣在此處,拼死都要守住,陛下就算來,其實也是無濟于事,可若是走漏風聲,那邊派人來刺殺陛下,若是功成,我風花國當即就要大亂了。”
女帝微笑搖頭,“朕親自來此,不能提振一番士氣?至于刺殺,朕帶著符先生呢。”
符覆水微微點頭,她境界不低,萬里劍修,足以抵御尋常修士。
就算是一般的修士想要刺王殺駕,幾乎也不能成。
朱圍看向女帝,欲又止,他自然知曉,一國之君親至前線,對于士氣是何等提升,但同樣風險也是極大的。
“只是陛下,這一場雙方騎軍對戰,其實最終的勝負手,還是在戰場之外的。”
朱圍嘆了口氣,之前有些隨軍修士,雙方旗鼓相當,就沒什么好說的,但如今,浮游山那邊的情況,其實他也知道一些的。
“有樁事,朕可以在這里告訴朱將軍,那邊請動了那位千山宗主,他會親至邊境。”
說完這句話,看著朱圍腰說話,女帝擺手,“與此同時,朕已經寫了一封信,請浮游山主帶著山中弟子來這邊,此事重大,容不得再無所謂了。”
聽到浮游山主要親至邊境,朱圍這才松了口氣,風花國內,也就這位,實打實的能對上那位千山宗主了。
“符先生,請你不管如何,都要護住陛下,萬不能讓陛下死在邊境,拜托了。”
沉默片刻,朱圍對著符覆水重重抱拳。
符覆水只是微微點頭。
女帝忽然問道:“朕聽說,之前那一戰,有個遠游而來的年輕劍修相助,怎么樣,還在此地嗎?”
朱圍點頭,“那人尚未遠去,還在軍營之中。”
女帝張了張口,“今夜太晚了,等明日吧,朕要拜訪這位風花國的恩人。”
……
……
第二日清晨,女帝在一座營帳里見到了周遲。
周遲看向這位風花國女帝,點了點頭,的確很美。
然后他看向女帝身邊的符覆水,女子劍修,有些少的。
女帝開門見山,“多謝道友相助,朕代表風花國謝過道友大恩,還望后報。”
聽著道友兩字,周遲這才多看了女帝兩眼,這才發現,原來眼前這位,也是劍修。
不過境界一般。
周遲抱拳,剛想說話,女帝就又笑著問道:“道友是游歷,還是想要尋一地清修,若是后者,可否到風花國京城,朕愿為道友提供清修之所,以及一切修行事宜。”
周遲微微搖頭,“本是游歷,是從風花國京城離開的,在那浮游山住了些日子,路過邊境,見有浮游山同道遇險,這才搭了把手。”
女帝問道:“那道友為何還不離去?”
“此間事未了。”
周遲看向女帝,淡然開口。
女帝感慨道:“道友有君子之風。”
周遲對此一笑置之。
女帝忽然眨了眨眼,問道:“道友可有道侶?”
聽著這話,周遲才注意到,原來眼前的女帝,其實年紀,也不大。
符覆水則是有些怪異地看著眼前的女帝,心想陛下平日里也不是這種作派啊,怎么看到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就轉了性子?
至于周遲,默不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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