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子街甚是繁華,兩邊販戶鋪子比比皆是,來往行人不絕。淡梅行了不過百米,抬頭便見著了“張回春”的招牌,猶豫了下,進去了。待出來后回了街口,又叫轉去斜角巷。
喜慶妙夏陪了淡梅坐回車上,這回莫說喜慶,便是妙夏也覺著有些不對,兩人面面相覷。更新最快喜慶仔細看去,見她卻又是神色如常,便是開始過來時面上偶爾流露出的怔忪之色此番也是全無,心中實在不曉得自家夫人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到了斜角巷,果然和方才一樣,見她又命自己兩個留在街口等候,便按了方才所想的道:“夫人金貴,自己這般獨行于街市之上,總是不妥,若被大人曉得,只怕要責怪。”
淡梅見喜慶這般應,想了下,也未再堅持,只略笑了下便朝街口進去了,喜慶急忙緊緊跟了上去。到了家看似是醫館的鋪子前時,見她停下腳步叫自己守在門口,心中驚疑不定,待要再問,她已是邁入門檻自己進去了,只得耐心等著,良久終是出來了,見她眉頭略皺,臉色稍有些蒼白,急忙上前一把扶住,低聲問道:“夫人可是覺著哪里有不妥?跟大人說聲便是,何至于這般自己出來尋醫問藥?”
淡梅側臉望去,見喜慶一雙濃眉下的大眼正直直看著自己,關心之色溢于表,便微微笑道:“你說的是。回去了便跟他說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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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淡梅坐于榻上,腦子里想的卻仍是今日白日里去了那兩家醫館之時聽到的話,想得正有些出神,聽見徐進嶸從隔壁浴房里出來的腳步聲,便披了件外衫,掀被迎了過去,被他含笑抱了起來送回榻上,兩人閑說了幾句,便提到了幾日后便要到的欽差。
“可曉得是朝中哪位?”
淡梅靠在枕上,隨口問道。
徐進嶸看她一眼,揉了下自己眉心,有些含糊道:“朝廷里前次行文中未提,只說有欽差下來。到了便自然曉得了。”
這卻與他平日的行事作風有些不符。按了淡梅對他的了解,即便朝廷行文中真未指出欽差之名,他應該也早通過別的渠道打聽到了,哪里會這般坐等對方送上門才識得廬山真面目的。只見他似是不大愿意提及,且自己心思也是有些沉,便也略過去了,沉吟了下,正想開口跟他提自己想了半個下午的話,不料他卻是突然問道:“你今日去了幾家醫館作甚?可是身子哪里不舒服?跟我提下,我自會請郎中上門,何至于要你自個這般辛苦?”
淡梅聽他一開口,便曉得應當是姜瑞在他面前報過自己今日行蹤,眼前忽地便閃過今早在廊中懸掛的籠子里的兩只畫眉。自己這前半年的光陰里,便恰似被他用金籠豢養的鳥,寵愛至極,故而怡然自得。若非被今早那封信點醒,只怕便都還會如此下去,哪里還能想到便是再極致的寵愛,終有一日也是因為種種緣由而會有個盡頭的?
淡梅嘆了口氣,轉過頭看著徐進嶸微微笑道:“我正想著要和你說,你既是知曉了我今日的去處,也省得我再繞彎了。我便跟你說了吧,我今日確實是去了醫館。”
徐進嶸坐起了身,看著淡梅急忙道:“你哪里不舒服?怎的前些時日瞞了我不提?”
淡梅看他一眼,見他眼里的關切之意并無作假,便微微笑了下,這才慢慢道:“徐管家前次給你的那封信,我今早無意間瞧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女法醫這個文簽了繁體版,問下大家,如果開個簡體版的定制的話,有沒有筒子有興趣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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