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梅道他要行那夫妻之事了,雖是有些不情愿,只曉得自己比不過他力氣,便是掙扎也是枉然,便照了從前數回的經驗,閉了眼睛不動任由他壓著。半日不見他有別的動作,睜眼一看,身上的那人正望著自己,眼里似是帶了絲笑意。
徐進嶸若無其事地順了淡梅的力翻下了她身子,雙手卻又順勢將她右手扯了過來,包皮握在自己掌心,慢慢撫揉了起來。
再不長肉,大刑伺候。
淡梅臉一下漲得通紅。看他那意思,便似要剝了她衣服檢查一般。
徐進嶸被拍開了手,略微怔了下,只很快便神色如常了,非但未著惱,反倒跟著她躺在了外面,長伸了個懶腰,這才不緊不慢道:“你不肯叫我看,我不看便是,想來也沒什么大看頭。只夜深更重的,哪有你這般卷了被衾只顧自己睡的?一早我還要起身回東城門……“話未說完,卻是咦了一聲,原來竟是無意間在枕下摸出了本書。
這些倒都罷了,問題是里面論到那“事夫”一章時,說“將夫比天,其義匪輕。夫有語,側耳詳聽。莫學愚婦,陽奉陰違;夫若外出,須記途程。黃昏未返,瞻望相尋。停燈溫飯,等候敲門。莫學懶婦,先自安身;夫如有病,終日勞心。多方問藥,遍處求神。莫學蠢婦,全不憂心;夫若發怒,不可生嗔。退身相讓,忍氣低聲。莫學潑婦,斗鬧頻頻。”淡梅當時一時興起,便在邊上注了自嘲道:“旁人德容工,我卻愚懶蠢潑,集四婦于一身。嗚呼徐家三爺,豈不哀哉!”
別的讓他看見便看見了,只若是這處教他瞧見了,只怕當真是要惹禍上身,大刑伺候了。
淡梅第一反應便是立刻從他手上把那女論語奪了過來,只那樣怕更引他好奇,若他強行爭奪了過去,只怕最后真要難收場了。心中念頭轉了下,便強壓住加快的心跳,從被窩里翻身起來,若無其事道:“不過是本女論語,我屋子里還有本女誡。曉得自己德容工俱是欠乏,平日里無事便翻看下,如此方可上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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