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男人說起此事,花媽媽一下子便想到了白日里那個誤闖她萬艷閣卻又僥幸跑掉的林月湘。
“說起來,今日我這萬艷閣還真來了一個女修,只是她與從前那些散修不同,身上的衣服明顯華貴不說,手里居然還有著能夠瞬間移動的寶貝。
否則的話我早就將人抓住送去了暗場。”
“這等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第一時間命人上報國師府?!”
“事發突然我哪能想到那修士或許不簡單?”
花媽媽絲毫沒有被男子的態度給震懾到,反而懶懶的欣賞著手上新做的大紅色蔻丹。
“再說了,從前無緣無故就闖進我這萬艷閣的修士難道還少嗎?我怎會將這件事情聯系到城中大陣異動?”
“最重要的是,在世人眼中,萬艷閣只是一處背靠著暗場斂財的青樓,與國師府沒有任何關系,更不可能與品行高潔的大國師有任何牽扯。”
“萬艷閣的名聲不要緊,可我若是讓人青天白日的便去國師府求見大國師,你讓金陽城的人如何看待他們敬愛的大國師?”
花媽媽不緊不慢,字字句句都說的十分在理,反倒讓那男人直接噎住,好半晌后才重新開口。
“行吧,這件事情我待會兒回去后會轉告大國師的。”
“不用,我現在就和你一起去國師府。”花媽媽正色了幾分,撣了撣裙擺上并不存在的灰塵,“反正我不擔心會有人敢在萬艷閣鬧事。”
“金陽城中突然出現如此多來歷不明且身懷重寶的修士,說不準就與謝語棠脫不了干系。
若論對謝語棠的了解,你與大國師可比不得我。”
因著匿息符,花媽媽與那男人說話時并沒有任何避諱,二人根本不知道他們的談話此刻正被躲在床底下的謝螢聽了個清清楚楚。
直到那達成共識的兩人離開房間后許久,謝螢才謹慎的從床底爬了出來。
只是她并沒有就此離開,而是繼續在房間里翻找起來。
在系統空間目睹這一切的音音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沒忍住勸了一句。
宿主,你又不是真的很差錢,現在是不是應該跟著花媽媽看看他們和大國師究竟在搞什么鬼?
“誰說的,我就是很差錢。”
謝螢手下動作不停,卻也沒忘記解釋。
“花媽媽和國師府有見不得人的勾當這是肯定的,但在不知道那位大國師的底細之前,我貿然跟上去和以卵擊石沒什么區別。”
“要知道那大國師竟然能在金陽城內布下這樣一場克制修士的大陣,你以為他的國師府里會沒有更細致的布置?”
“來都來了,急也沒用,還是先辦好眼前的事情最重要。”
音音抽了抽嘴角,所以在她的宿主看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還是薅走花媽媽的私房錢。
皇天不負有心人,謝螢最終還是得到了她此行最想要的東西。
誰能想到花媽媽并未將自己所有的財寶特意藏起,而是將它們盡數換成銀票直接鋪在床上。
謝螢掀開最上面的一層床褥,便見密密麻麻擺的齊齊整整的銀票,這些銀票的厚度足有十厘米朝上,且最小的面額都是五百兩。
一個青樓老鴇,卻擁有著這般令人咂舌的財富,可想而知這么多年花媽媽的手上究竟染上了多少無辜女子以及修士們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