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到了最內層。

這里面的中央位置，是一個類似真理界形所構筑的能量場。

但他的直覺告訴他，這東西，遠比剛剛通過的真理界形，要強大得多。

“虛數囚牢，真理界形的增強版，這還是第一次投入使用。”

一名身著長袍，氣度優雅，戴著單片眼鏡的男子朝著風雷大圣走來。

他的袖口處，是標志性的烏比莫斯環，胸口，則繪有一個“v”。

他微微躬身，單手按在胸前，一手負后：

“真理令使第五席『變量』。”

風雷大圣輕輕點頭。

他的目光看向那虛數囚牢。

在那之中——

是一截白皙如玉的纖細手臂。

像是屬于某位年輕美麗的少女。

手掌虛握，其中隱約可見一滴灰色的血。

他不由得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它時的場面，周圍的生靈都發生了不可名狀的變異，雖然如今已經被剿滅，但每每想起，還是觸目驚心。

他收回目光，取出了一樣東西。

他專程送來的東西

那是一個看起來像是沙漏一樣的玩意兒。

沙漏的兩端，卻并非沙子，而是兩個宛如黑洞般的旋渦，正在緩緩旋轉著。

「永恒之獄」

“嘖嘖嘖......”

『變量』的目光被這一造物牢牢吸引，眼神之中帶著毫不掩飾的贊許：

“永恒惡魔收容局最后的杰作，對‘時間’利用最為巧妙的造物......時至今日我們都沒能復刻出來，沒想到你們榮耀殿堂還留有一件真品。”

風雷大圣：

“世人所了解的榮耀殿堂，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

『變量』輕輕點頭，似乎是認可了這一說法。

他轉頭看向那虛數囚牢中的斷臂，眼底閃過一抹時至今日，依舊不曾消弭的震撼：

“可惜，用不到了。”

“嗯？”

風雷大圣眉頭微皺：

“什么意思？”

『變量』一字一句地開口：

“那是『天理』大人。”

風雷大圣一愣。

『變量』繼續開口：

“『存在』大人已經來過，只有他和『虛數』見過『天理』大人本尊，他確定了那截手臂，屬于已經消失了的『天理』大人，而不是什么首次成形的永恒惡魔。”

風雷大圣心中波濤洶涌，但他按捺住內心的震動：

“你是說，有人能在悄無聲息的情況下，斬下一位帝者的手臂？令其消失？”

『變量』的眼底閃過一抹異色，他身為十二令使，再清楚不不過，帝者？『天理』大人可不是一般的帝者！

他語氣平靜，但可以輕易看出，帶著一種刻意壓制了的狂熱和激昂，那是對自身踐行之理的追求與忠誠：

“是的。你可以理解為——我們的宇宙，引入了一個完全不可預測的變量。”

風雷大圣徹底閉口不。

這時，有人前來匯報。

『變量』聽完，眼皮微微跳動，他伸手推了推單片眼鏡，那是他在極其震動的情況下才會有的動作。

上一次發生，是在『存在』召開令使會議，宣布『天理』消失的時刻。

“發生了什么？”

風雷大圣忍不住開口。

『變量』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

“根據動態多維模測和多元法則的邊際質效漸變，灰血......減少了將近千分之一，推測是產生了部分逃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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