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新進的有什么好的貨色,那也一并喊來,要是找歪瓜裂棗充數,你知道本公子的性格。”
陶安臉色微冷,一派紈绔作風。
別看陶安在蘇牧面前顯得相當狗腿,實際上他可是不折不扣的大紈绔。
身為鎮妖司指揮使的兒子,放眼整個盛京城,他不敢招惹的人還真沒幾個。
楊媽媽聞心中頓時一驚。
她心思玲瓏,聽到陶安的話,瞬間便清楚旁邊坐著的兩位才是真正的大人物。
陶安是鎮妖司指揮使的兒子,在盛京紈绔圈子里算是頂尖那批了。諸葛賓也是尚書之子,身份不俗。
能讓他們兩個作陪,還如此重視的對象,到底是何等身份?
楊媽媽的目光在趙鳴和蘇牧身上游離了片刻,很快便鎖定了蘇牧。
“這位公子恐怕才是貴客。”
楊媽媽心里暗暗想道,蘇牧身上的那份清貴之氣不是一般紈绔子弟能有的。
不過她想了很久,也沒想起來這個模樣惹人愛的清貴公子是哪家的子弟,她從來沒有見過。
楊媽媽心里有了考量,滿面笑容道:“那是自然,陶公子都吩咐了,奴家又豈敢怠慢?請幾位公子稍等,奴家這就去喊姑娘們過來。”
她說著便起身離開了雅間。
將正在陪其他客人的姑娘喊過來自然會讓其他客人不滿,但那又如何?
陶安是這么吩咐的,其他客人若是怨也只能怨陶安,和賞碧閣并無關系。
賞碧閣開了這么多年,紈绔子弟間因為爭女人而大打出手的事情哪少見過,最后就是看誰的背景更硬罷了。
“真是的,賞碧閣這邊越來越不行了,小爺我在這里花了十多萬兩銀子,居然還不當財神爺供著。”
等到楊媽媽走了后,陶安不滿道。
對于楊媽媽沒能第一時間出現迎接,他感到十分生氣。
也就是今天蘇牧還在這里,不然他肯定要大發脾氣,然后直接甩臉色走人。
偌大個盛京城難道還少了場子?
“等等吧,又不急這一時半會兒的,話說回來這里都有哪些知名的姑娘?”
蘇牧伸手把玩著身旁侍女的青絲,同時朝諸葛賓和陶安問道。
一提這個,兩人頓時來了精神。
“那就得看牧哥喜歡什么類型的了,是才情超群的清倌人,還是手段了得的紅牌,或者身段曼妙的舞姬?”
“賞碧閣別的不好說,但論女子,在這里什么類型的都找得到。”
諸葛賓嘿嘿一笑,意思不而喻。
反正都已經到了賞碧閣,那也不用再裝什么正人君子了,狎妓就是狎妓。
小孩子才做選擇,我當然全都要!
蘇牧心里想道,但嘴上當然不會這么說,笑問道:“挑出名紅牌的說說吧,我倒是想要長長見識。”
“出名的紅牌那還真沒有幾個。”
陶安懂得多,向蘇牧解釋道:“在賞碧閣有個規矩,那就是每個月得客人最多打賞的前十人就是紅牌。”
“我之前也花一萬兩銀子捧了一個第八,但下個月我沒捧了,她就不是紅牌了,所以十大紅牌是一直都在變的。”
蘇牧聞有些訝異,一個月一萬兩銀子才能捧一個紅牌,那賞碧閣有十大紅牌,每個月保底都賺十幾萬兩銀子。
不愧是揮金如土的銷金窟啊,這上榜大哥真牛逼,有錢,夠豪氣。
陶安說完后諸葛賓又補充道:“不過有個紅牌是例外,她已經連續位于十大紅牌之首兩年了,一直都有人在捧她。”
“這個紅牌叫藝名叫白蓮,我見過一次,模樣著實是傾國傾城,而且一手琴藝相當非凡,被稱為白蓮仙子。”
“也是賞碧閣唯一一位花魁。”
諸葛賓臉上滿是迷戀之色,嘖嘖贊嘆道:“只可惜這位白蓮仙子已經被那位神秘的榜一大哥包了,那曼妙的琴聲也再無緣聽見,真是可惜了。”
被人捧成花魁肯定是要去陪金主的。
公車私用了屬于是。
“捧了她整整兩年時間?那白蓮仙子魅力有那么大么,鑲金了?”
蘇牧眉頭大皺,他最恨這種哄抬物價的人了,簡直腦子有泡。
陶安也頗為不忿地說道:“就是就是,我之前曾與那人競價,我都出到十萬了他還往上加,沒見過這么蠢的。”
“有這錢直接幫那白蓮仙子贖了身不好?非要每月花錢捧。”
原來寧也是狗大戶,土豪哥。
蘇牧朝陶安翻了個白眼,說道:“這種大概率就是賞碧閣自己捧的了。”
“打造出一個頭牌,這樣才能打出名氣,吸引更多的客人過來,你就算砸下再多錢也沒用。”
陶安頓時愕然,隨后大為震怒!
“好一個賞碧閣!竟然這么耍本公子?本公子今天非要把他樓給拆了!”
他從小到大都沒受過這樣的氣!
特么的不長眼居然敢耍他?!
而就在此時,雅間的房門打開,楊媽媽帶著一群鶯鶯燕燕走了進來。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