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都是輕傷,當地的百姓里也有不少手腳麻利的,征用一些來幫忙上藥,清洗傷口勉強也夠。
傅知易心知,這退下來的傷兵還只是一部分,等徹底結束戰爭后。
只怕會有更多的傷兵退到甘寧城這邊來。
他得提前做好準備才是。
一面想著,一面就吩咐人去附近的城鎮,將所有的大夫全部征集而來。
又讓人征集各種烈酒燒刀子。
他記得在南越的時候,齊小神醫試驗過,用烈酒清洗傷口,雖然當時會很痛,但是傷者的傷口發炎的幾率會變小,活下來的幾率能大大的增加。
之前征集到烈酒燒刀子都送到了大營里頭去了,這后續需要的更多,還得繼續征集。
一條一條的命令從參政府發出去。
整個甘寧城,包括附近的城鎮很快都運轉起來,源源不斷的給甘寧城這邊提供資源。
來往進出參政府匯報的人絡繹不絕。
等到天黑,事情終于處理得告一段落了。
傅知易站起來身來活動手腳,才發現自己幾乎一日沒進水米。
好在伺候的人給力,將飯菜熱了好幾次了,見傅知易終于能有空了,忙將飯菜端了上來。
今天這個情況,廚房都被征用去燒開水,還有熬煮藥湯去了。
傅知易這點吃的,還是廚房那邊勉強抽出了一個小爐子,給下了一大碗湯面過來,上面鋪了一層厚厚的肉塊,撒了一把蔥花。
聞著就噴香。
傅知易的肚子被這香味勾得抓心撓肺的察覺查出餓來,一時間感覺能吞下一頭牛。
接過這一個跟盆一樣大的碗,埋頭苦吃。
一碗面條下肚,身上也暖和了,肚子也不亂叫了。
剛端上下頭人泡的茶葉沫子,才抿了一口。
外頭就有匆忙的腳步聲響起。
傅山神色匆匆的走了進來,臉色很不好看,湊近了傅知易,低聲道:“晉王失蹤了。”
“什么?”傅知易手里的茶盞失手落地砸了個粉碎,鞋子和褲腳都被打濕了。
傅知易也顧不上這個了,急切的問:“到底是怎么回事?晉王不是坐后監軍的嗎?怎么會失蹤?”
傅山三兩語解釋了晉王為何失蹤后,難得露出幾絲不安來:“現在晉王深入了草原腹地,也不知道給引到了哪里,趙將軍已經讓人去追了,只是草原茫茫……”
后面的話沒說下去了。
傅知易冷著臉,在屋里來回踱了幾個回合后。
轉身走到了旁邊,看向了墻上掛著的輿圖。
這輿圖是當初的寧平侯留下來的,有些地方的標注比現在軍中用的還要詳細。
傅知易看著輿圖,腦子里飛快的計算著什么。
過了一會,他睜開眼睛,招手示意傅山向前,指著輿圖上一點問:“晉王是不是從這里包抄的?”
傅山上前看了看,想了想,肯定的點了點頭。
“中軍在這里,按理說潰逃,從這里走,應該更快才是,西戎王卻逃到了東路這里……”傅知易嘴里念叨著,手在輿圖上比畫著路線。
“……這里是一片沙漠,繼續往東路,這里是祁山山脈,翻過這兩座山,就是草原。”
“從這條路走,比從中軍這里后退,能節省上百里路程。祁山,又號稱魔鬼山,據說地形地勢復雜,不是熟悉的當地人進去,幾乎都會迷失其中……”
傅知易的手指頭在祁山那里點了兩下,沉吟片刻后抬頭吩咐:“備馬,帶上我們的人準備,去問有沒有對祁山熟悉的人,有的話一并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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