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意識到,他始終想著怎么在三十天內湊夠半壁能量,是怎么都不會成功的。
他必須跳出這個思路框子。
霎時間,絕對危機感消失,意味著該特性預判他的死亡不成立了。
雖然他依舊不知道造物主拿什么殺他,依舊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么實現無限能量,依舊不知道該怎么與造物主對決。
可是,危機感的消失,意味著活下來的方法不管是什么,他已經有條件去想到它了。
現在想不到,以后也能想到的。
“現在,我們已經沒有危機感的提示了,它既是好消息,也是壞消息。”鈴鐺說道。
白歌知道鈴鐺的意思,好消息是,他幾乎穩穩地可以活著了。
壞消息是,他還沒想到怎么做,危機感就消失,意味著沒了提示,危機感預判地太快了。
跳出原有的死路框子說起來簡單,但可能性太多。
乍一看,他好像選擇一種概率最大的,就肯定能活,畢竟危機感消失,相當于預判了他肯定能選對。
可真的是這樣嗎?真的隨便選一個就是對的嗎?
并不是,很可能現在看起來對的路,過段時間就不對了。
譬如,白歌現在就能想出一種新思路。
既然三十天內怎么都湊不齊半壁能量,那么三十多天呢?四十天呢?
也許,他應該考慮的是,怎么先在造物主的手下活得更久。
死期會提前,或許也可能延后,而一旦延后,腦洞就能侵蝕更多的現實。
腦洞的侵蝕是越來越快的,一個月有百分之二十五,四十天,就能有百分之五十,五十天,能把整個次元侵蝕。
也就是說,白歌竭力地將死期延后,延后十天左右,他就穩操勝券了。
但是,危機預判是有時間極限的,三十天不死,不代表四十天不死。
這個方法到底是不是真的破局了,是他現在不知道的,必須等他實施十天之后,才能知道。
鬼知道現在的危機感消失,到底是他破局了,還是他僅僅只是延后了死期。
畢竟這兩種可能,都會導致現在的警告消除。
“鈴鐺,到底有多少種破局方法?”白歌問道。
然而鈴鐺道:“太多了,而我根本分辨不了,到底哪一種才是真正徹底的活路。一旦我們選錯,很可能會為此浪費十幾天的時間,繼而導致再想回頭選別的方法,也做不到最大效果,最終陷入明知死期,也已沒有機會破局的尷尬地步。”
白歌搖頭笑道:“機關算盡,還是可能死掉嗎?不用管那些,哪有絕對安全,絕對穩操勝券的道路?想再多辦法,如果不努力地去實施,那都是沒有用的。”
“我們直管放手去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因時制宜,隨機應變。”
鈴鐺說道:“是的,真到了危急關頭,我們還有代價極為慘重的破局之法。”
“代價極為慘重的嘛……”白歌似乎也想到了什么。
隨后他認真道:“時間緊迫,社既然有些用處,就放他出來。”
說著,他降入低次元,找上了社。
社怒視著白歌,被白歌坑了一把,扔在這低次元,毫無疑問,他知道白歌是想把他永久囚禁于此。
不過,既然都走了,又何必回來?
社說道:“你到底想怎樣?”
白歌伸出手來道:“跟我回去吧,我會將實情都告訴你,如果你能理解,我們就攜手破敵,如果你不能理解,我不介意多個敵人。”
看著白歌遞到眼前的手,社被搞懵了。
這一上一下的是要怎樣?一會兒如前輩般,一會兒喊打喊殺,一會兒又向他解答奧秘,一會兒又冷漠地拋下他。
現如今,在社以為這就是白歌最后的目的,自己將被囚禁時。
白歌卻又回頭了,伸出手來說:來,我帶你回去。
這搞得社稀里糊涂,直感覺白歌心思極難猜測,弄得兩人關系分分合合,也不知道該以怎樣的心態對待白歌了。
“哼……”社冷笑著,還是握住了白歌的手。
沒辦法,他沒法回去,只能再信一次白歌。
兩人回到藍白界后,社臉色稍緩,白歌既然帶他回來,前番丟下他的事倒也可以揭過。
社心里極為好奇,到底是什么利益,讓白歌如此糾結,多次改變對自己的態度。
……
白歌將危機感的事情,外加造物主近期就會出現的種種猜測,皆告訴了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