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三維而已。代數,你知道怎么去二星嗎?”白歌問道。
“我在三九星,想去二星必須使用粒子超距傳輸器,這項資格在秘書長手中,沒有特別外派任務我根本不可以離開三九星。”代數說道。
白歌借助代數視野,看著連大氣層都沒有的茫茫量子海洋中。
一顆孤零零的星球就像是一座小島,這里沒有什么星系結構,仿佛界王星似得,所有星球都不過是各個高維老板的居所外加試驗場所。
根據已知情報,各個星球之間的距離極度遙遠。
整個宇宙,因為每個點都是‘圓心’,所有也沒有實際上的邊界,當沿著一個方向前進,總有一天會回到。
這項環宇宙科學實驗,真理社在恢復高維觀感后已經開始進行實踐證明。
當然,這不過是個常識驗證,主要是高維觀感的改變太過驚悚,他們怕被欺騙,所以非要實踐測量不可。
“粒子超矩傳輸器這項技術我有。”說著,白歌直接把因果三階衍生的工程技術之一發給了代數。
接到這龐大的技術資料后,代數很是愣了一會兒。
半晌才說道:“竟然是這樣……不過這技術我無法實現啊,真理社合力鎖死了對真空能量的索取,改為定額發放,和貢獻發放。”
“所有技術都只能應用自身擁有的能量,我不過是個底層人物,除非我把這個大廳拆了,但這定然驚動整個星球,那是找死。”
白歌說道:“你沒注意到,世間已經沒有正常攻擊可以傷到你了嗎?”
“嗯?無法傷到我?怎么可……呃,你又做了什么?”代數很想說怎么可能?但最終還是麻木于白歌的神奇。
不怪他毫無察覺,因為勺子的攻擊,一五一十地印證在代數身上。
反傷烙印,并不能對勺子奏效。
一個強行真實傷害,一個強行七倍反傷。兩者絕對特性矛盾時,反傷烙印在勺子的信息深度前完敗。
將這個效應說給代數聽后,代數更加嚴肅地說道:“你真的是五維生物吧?”
對于這種臆測,白歌直接無視了。
代數也很無奈,又說道:“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連我都能想到只要把我困住就夠了,我還是不可能造的出粒子超矩傳輸器啊。”
“嗯,就算你有反傷,也還是太弱了,這里的人都不傻,想困住你輕輕松松。”白歌說道。
代數稍稍松口氣,心說總算有你做不到的事了。
再怎么打破常識,也應該不能在高維肆無忌憚吧?
“我知道你有因果三階技術,可你只能借用我的身體在高維,沒有能量,甚至沒有相應的計算力,我也無能為力。二星……那里的主人,可是比我的主人還要古老得多的存在。”代數道。
白歌笑道:“計算力我可以借給你……不過你確實很弱,當然我本不指望你能怎樣,如何對付高維生物,我自有手段,而你……只需要活著就夠了。”
“你還有什么手段!”代數有點崩潰道。
手段,手段,這層出不窮的打破常識的手段,代數脆弱的心智有點受不了了。
“我會給你一串數字,這數字你不要看,直接在這顆星球全頻帶發送。”白歌道。
“入侵通訊頻道嗎?僅僅一串數字?你這是什么算法?”代數問道。
“這不是什么算法,就是一串數字而已,不管是誰知道了,都會患上嚴重的強迫癥。”白歌道。
代數不解道:“強迫癥?一串數字憑什么讓人得強迫癥?算了,就算是強迫癥又能怎樣?”
白歌笑道:“相信我,非常嚴重的強迫癥。”
“患者不可控制地去計數所見、所思、所關注的事物,做一定次數的任何動作,極度追求對稱。”
“比如左腳抖了一下,右腳就必須也抖一下,哪怕不必要。如果左腳抖了一百下,那么右腳也必須抖一百下。之后左腳才能再抖,形成左一百、右一百的無限循環。最后如果想停下,必須以右腳抖完一百下為收尾。否則右腳沒抖完就不算對稱,就決不能停下。”
“倘若因為某些原因,導致右腳五十下時,左腳不小心抖了一下。則簡單的循環被打破,出現更為復雜的對稱模型劇變。”
代數呆滯道:“劇變?”
白歌道:“也就是把左腳抖一百下,右腳五十下,左腳一下,合起來作為‘一元’,之后必須重復左腳一百,右腳五十,左腳一下的步驟,執行‘一元’第二次,如此可形成一個大循環,即一元n次循環。至此以往,形成慣例,以后想抖腳,就必須執行這個大循環。倘若某一次抖錯了節奏……”
代數搶答道:“抖錯了節奏,就會再次劇變!分裂出新的‘元’,形成多元的更大循環……”
白歌笑道:“沒錯,而這不過是強迫癥的一個小特征呢。”
“個人情況不同,那么重復多少次才停也是有講究的。有的人可能必須追求單數次后停下,有的人則必須追求雙數次后停下,甚至會有人上一次單數,這一次就必須雙數,然后下一次又必須單數……”
“由小至大,事無巨細,所有的一切都要遵循這種強迫自己的行為準則。”
“什么都要去糾正,什么都要去強迫成自己的節奏,否則就要裂變成更大的節奏。無數的行為結構套著行為結構,大結構套著小結構,而套多少次也要形成對立結構……”
“倘若有誰針對他們的這種病癥,強行要逼死他們……那么一件小事就會如同撬動地球的杠桿……”
代數接口道:“……把他們逼瘋。”
“你是個怪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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