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來說,格拉基蘊含的莫名規律很少,所以白歌瞬間解讀,架構起了一個基礎。
但莫名規律一多起來,就相互影響變化,一會兒一個樣子,一會兒一個樣子。
就好像一個天體,和兩個質量一樣的天體,可以有穩定運動模型。但三個之后,就會形成三體運動,無序地變化軌跡。
莫名規律最大的特色,便是崩潰邏輯。
這濃厚的反智性質,頓時讓白歌有點懵逼。
“這怎么研究?畸形規律,不過是重新架構一種邏輯罷了。但這莫名規律,卻自帶崩潰邏輯的性質,這根本就不能研究啊。”白歌有點抓狂。
假設莫名規律是火,那么白歌用木頭邏輯連接它們,肯定是不行的,于是建立了一套鐵管。
但是莫名規律發現:你竟然用邏輯串聯了我?這怎么行!
于是突然變成了濃硫酸,頓時白歌的鐵管邏輯不適用了。
白歌再換成抗酸材質的邏輯,再去連接,結果還是不行,它又變成了等離子體。
“什么邏輯都是錯的。”
“無序,真正的混沌,這一秒的邏輯不能用在下一秒……這種規律竟然可以存在?”
難怪越高的神祇,越無可名狀。
莫名規律,是這個宇宙的至高規則,它根本就是邏輯的對立面。
正當白歌有點抑郁時,鈴鐺卻說道:“別人不可以學,但你可以,主宰。”
“嗯?這么反智的規律也能學?除非我心靈也扭曲成邪神。”白歌錯愕道。
“主宰,為什么要你去就應它?應該讓它就應你啊……饒是如此反智的規律,不一樣有著粉碎邏輯這種不變的規律嗎?無序本身不也是它的規律嗎?”鈴鐺道。
白歌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混沌嘛,一會兒一個樣子,莫名規律可以是任何規律,無論是存在的,還是不存在的,正確的還是不正確的,它都有。”
“混沌這種哲學邏輯,當然也可以包含解釋它,但沒用啊,這種邏輯我可以編一千個不帶重樣的,各個都能解釋一切,但我需要的是細節,是可以串聯它的內容。”
“光用一套‘它就是這么混沌無序,它保羅一切’這種邏輯,沒法構建啊。我強行構建,始終是錯誤的……嗯?誒?”
說著說著,白歌突然悟了。
他突然意識到一種方法,以至于不禁自嘲:“我真是給這莫名規律搞得頭暈了,對,別人學不了,但我學的了。”
鈴鐺說道:“這里的莫名規律,是真正的混沌無序,你用任何新建的公理邏輯去串聯它們,都會是錯的。”
“可是,錯了就錯了,藍白境兼容并蓄,一切體系盡可包容,而且無論怎么包容,藍白境本身都不變,它永遠凌駕且不影響你的心境。正常的不會,畸形的不會,莫名的也不會。”
“莫名規律,終究是宇宙的規律,只是奇葩反智而已,但它的不可描述性,并非來自于絕對特性,而是它本身的性質反智導致的。”
“混沌啊,你造的邏輯怎么去適應它,都會是錯的。但你讓它去適應你的藍白境,就怎么錯都可以是對的了。”
“只要這錯誤的架構貫徹到底,不去管它是否矛盾了,是否崩塌了,當它徹底融入藍白境時,錯的也變成對的了。”
“架構崩塌與否,存乎于一心。”
白歌一笑,他習慣性地想要明白這莫名規律。
可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它又不是阿撒托斯。阿撒托斯不也是盲目癡愚的嗎?它是瘋狂無序到極致的心靈。
所以學習是沒用的,它是個永遠學不完的混沌。
但白歌的真正的目的,正要不是非要學習不可以,學習是手段,而非目的。
他要的是最后這莫名規律為他所掌控,而這最后的結果,藍白境能包容就行了。管它架構過程中是否對錯,是否崩塌。錯了難道就不是莫名規律嗎?錯了的它也是它啊!
對和錯,本身都是混沌的一部分,是它的規律,它表現為錯,也是在表現自己,這就是莫名規律。
“讓一切適應我,而非我適應一切。因為它不斷變化,所以什么都是錯的,但什么也都是對的。”
“我來欽定一套邏輯就好了。”
找到掌控莫名規律的方法后。
只見白歌開始執行‘假設性原則’。
先假定一套邏輯,并將其當做是對的,然后去建構。
是,最后都會崩潰,但無所謂,這種崩潰是科學家、悟道者、奧術師們的崩潰,對他們而,這套架構崩潰了就是沒用,哪怕崩潰也是莫名規律的表現形式。
藍白境,兼容一切體系,包括反智體系。
不過兩秒鐘,白歌就架構出了莫名規律的體系。
太快了,從沒這么快過。
“不用管邏輯的感覺真是太爽了,我就用這套邏輯串聯你,你不認就不認唄。”
覺悟之后,這最難的規律,反而成了最簡單的規律。
混沌,它難起來,可以難倒一切生靈,根本不可學習、總結,沒有規律。
可簡單起來,卻是讓白歌兩秒鐘搞定,比畸形規律簡單多了。
別人架構它,是不會成功的,它只會對別人說:我就是無序,關你屁事。
但對白歌來說,無序好啊,無序更方便了。我就是瞎比架構你,與你何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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