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在場的世家代人,大商人一聽說,后面還有鉆井機,瞬間一個個不僅不著急了,反而有了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心態。
一邊兒對著周侃等人感恩戴德,一邊兒調侃剛才得手的兩位家主。
周侃是地地道道的大康人不假,可是經過廣寧刺史的運作,出身、履歷俱是南越人,而且是屬于根正苗紅的那種,即便是陳守度派人去調查,也查不出任何蛛絲馬跡。
反而坐實了他兢兢業業為大越做事的身份。
到如今,在大越生意越發紅火,儼然有成為頂級富貴人物的趨勢。
這些看似身份比他尊貴的家主們,巴結起周侃來,那叫一個用心。
但那兩個剛才買了貨的家主,可就心態崩得比較厲害了。
尤其是二人之中,身份比較尊貴的那一位胡姓家主,這一會兒沉著臉,好幾次想要張嘴跟周侃退貨,但沒有機會開口。
周侃看出了對方的心態,上前解釋道,“胡家主,你不要被他們的話語所誤導,你這一次買下這最后一臺鉆井機,只會大賺特賺,而不會吃虧。”
見對方一臉疑惑,周侃解釋道,“這一次拍賣會結束之后,這些賣出去的鉆井機,肯定會被大家使用,到時候鉆井機的效果也會為人所知。”
“一旦這寶貝的能力為世人所知,之前瞻前顧后的人,就會站出來,參與唱賣。”
“這也就意味著,后續的唱賣價格肯定比現在的要貴。”
“而且,你們這一次拍賣,還附贈了一口礦產土地,這是后來者不可能享受到的福利。”
“周掌柜,你莫不是誆我吧?”這位胡家家主明顯不信。
“這樣吧,胡家主,如果下次拍賣會的鉆井機拍賣之后,你對于眼下的價格不滿意,您直接拿著這臺鉆井機來找我退貨如何?”周侃極其自信的說道。
“竟然還有這種好事兒?人家都說商人狡詐,你莫不是真相騙我?我們胡家,雖然這些年沒有幾個重臣在朝中效力,但是底蘊還在。”
“若是騙我,結果你懂的!”
“別人從商,可能是靠狡詐騙錢,但是我們不一樣,我們走的是靠技術革新,賺取利潤的路子。名聲對我們非常重要,我說到做到。”周侃說道,“現場這么多人,都是見證。”
周侃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胡家主如果繼續糾纏,只會顯得自己不體面,只好吩咐下人,帶著鉆井機,直奔油田而去。
隨著這些大人物帶著鉆井機離開,并且當天開始使用,關于唱賣會,已經鉆井機的更多細節,自然而然的也開始流傳看來。
而賺了錢的周侃,則以生產新的鉆井機,需要購買大量物資的緣由,大規模使用販賣鉆井機獲得的真幣,以及新運輸來的假幣,開始在下面大規模地出錢。
升龍的富貴人家可能感受不到什么,但是地方上的老百姓的日子越來越難過。
因為大量的銅錢出現在市場上,開始鯨吞物資,導致物價上漲,他們的日子越來越難過了。
可對于此事,南越朝廷的衙門,一點感覺都沒有。
一來,衙門腐敗,根本不關心老百姓的生死,當官的一個個高高在上也感受不到,民間疾苦。
二來,今年干旱嚴重,物價本來就是要大規模上漲的,周侃等人的行動,一時半會也看不出來。
當然,還有第三點,那就是升龍的鉆井機生意的出現,吸引了幾乎所有人的視線。
很多高官,以及世家家主,都親自跑到現場去觀察鉆井機的使用。
包括陳導,聽聞周侃他們搞出來的這個生意,都震驚的不行,親自去觀察鉆井機的使用。
見到鉆井機,在一眾工匠們的操持下,飛速挖掘水井,當場就拍板,他們家也要大規模購買。
這也是周侃要看到的效果。
他相信,隨著這一批鉆井機的名氣打出去,下一次來的人,只會比之前更多。
當然,帶來的金銀財寶也會更多。
南越雖然被大康驅逐,偏居一隅之地。
但是在她所在的區域,是僅次于大康的霸主級別的存在。
他們這邊兒出了新鮮玩意,幾個被他控制亦或是影響的國家的商旅,也開始紛紛進入南越境內。
最近這些年,天災不斷,每逢冬天,天氣寒冷異常,可一到了夏天,有格外的炎熱,而且老天爺幾乎不下雨。
這讓南越這邊兒,不論是貴人還是百姓,日子都尤為艱難。
甚至出現了大片的土地荒廢,沒有人愿意耕種的情況。
世家即便是占據著大規模肥沃的水田,也沒有辦法。因為很多水田開始干涸,這讓他們不得不想辦法開采地下水。
可是生產力極其落后的南越,想要開采地下水實在是太難了。
去歲的時候,朝廷就開始下旨,要求地方官大規模挖掘水井,修繕河道,以期增加賦稅,可結果就是大規模的工程項目,不僅沒有真的挖掘出水井,解決老百姓的麻煩,反而因為過度調用民力,破壞了原有的生產,讓百姓對于官府痛恨不已。
所以當新式鉆井機在南越出現,正好戳中了不少大人物的心坎。
雖然并未真的使用打出水井來,但是因為在大康定南州,李平安的操作,再加上很多人在升龍見到了展示品,這讓大家都覺得,此物是真的可行。
而在鉆井機被賣出去之后,五天之內,已經有很多買了鉆井機的人家,在周侃他們的地師以及工匠的帶領下,打出水井來了。